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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是怀疑过她冒认长公主,但眼下情景谢珩早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定国长公主不是后来才认回来的公主,她自小就在宫里长大,若是失散也必定就是长安沦陷的那一年时间里,正好和阿鸾在楚国公府的时间对上。
太后和皇帝不是傻子,把她带回去的容殊明更不是傻子,怎么会认不出假货呢?
更何况他找人查来定国长公主的闺名,阿鸾正是出自姜宝鸾这个名字,若是之后才去冒认,怎么能当时就想到用阿鸾这个名字?
天下不可能有人长相一模一样,名字还相似。
怪不得她如此决然地要走,原来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暂时的避风处,利用楚国公府来庇护自己。
她的亲人一回长安,她就丝毫没有留恋地走了,甚至连儿子都可以抛下不要。
他算什么?他们的儿子又算什么?
当时谢谨成才刚刚出生,虽然旁边伺候的人不缺,可乍然没了母亲的陪护,谢谨成几乎天天晚上都要哭得歇斯底里,直到精疲力尽才肯入睡。
她甚至都没想过要名正言顺嫁给他。
谢珩的手紧紧握住剑柄,瑞凤眼通红一片,直直地盯着不远处那道殿门,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剑将其劈开。
新添的守卫们很快开始四处搜查云映晴雪,谢珩虽尚可与他们周旋,但再久留也是没有意义,便先行出了这里。
一出云映晴雪,谢珩的暗卫们就迎上来,见谢珩面色格外阴郁,一时都不敢出声。
到了守卫稍松懈之处,曹宽便低声向谢珩汇报:“自从陛下回了长安之后,朝廷上下人心浮动很为严重,有不少人都只为了中饱私囊,整个大魏竟如筛子一般,只是……”
谢珩心情不佳,只瞥了他一眼,曹宽便赶紧继续道:“昭宁侯执掌的禁军十六卫却是铁桶一般,一时半会儿无法将人安插进去。”
禁军拱卫皇城,戍守长安,是这里最重要的兵力,思及三年前就是容殊明将姜宝鸾带离范阳的,谢珩的眼神便愈发阴沉下去。
“还有呢?”他问。
“岭南的旱情没有丝毫缓解,朝廷国库空虚,但还是拨了大量的钱款前往岭南一带,一共五百万两,其中有一半未出长安便进了户部尚书的口袋里,陛下未曾察觉。”
谢珩轻蔑地笑了一声,抬头往云映晴雪的方向望了望,不过很快便收回目光。
曹宽又问:“世子,是否要让我们的人把户部尚书的事揭发出来,然后再将其位置替换下来?”
“不必,”谢珩立刻否决,“这些不急于一时,你只要安插几个人去岭南的难民里面。还有,暗中再运送一些粮食前往岭南,那里的百姓眼下最需要的不是银两,这事要紧,你亲自去。”
大魏已是强弩之末,五百万两银子未出长安便能少一半,一路到了岭南之后只会更少,他如今便只需等着岭南乱起来,大魏这个千疮百孔的空架子想来不久之后便会轰然倒塌。
他想了想,又对暗卫们道:“我这几日要时常往来行宫,长安那边你们盯紧些,特别是那个容殊明还有他手下的十六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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