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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但我还是想问,愿意跟我过去吗?”

  郗长林弯了弯眼睛,伸手捏住贺迟下巴,慢条斯理地说:“迟迟,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心软的。”

  “那你心软啊。”贺迟跟着笑起来。

  贺迟湛蓝的眼眸深邃又清澈,宛如大海也好似天空,都那么宽阔明亮,等着某个人来翱翔。

  他们之间隔得不算近,但不妨碍郗长林从贺迟眼中看见自己。

  “你真的会心软吗?”贺迟说,“心软之后让我有机可趁。”

  郗长林和他对视良久,用一种很复杂的语气道:“心软的话我会觉得很奇怪。”

  “嗯?哪里奇怪?”贺迟慢慢俯下身去,试探性地吻了一下郗长林脸侧。

  郗长林只颤了颤眼睫,没推开也没拒绝。贺迟的唇往下移,啄了啄青年嘴唇:“是这样很奇怪?”

  “还是这样很奇怪?”这次吻的地方变成了这人脖颈。

  接着,贺迟亲上郗长林锁骨,在上次咬过的地方,重新印下痕迹,等郗长林因吃痛轻轻“嘶”了一声,才抬起头看着他,说:“或者是……这样很奇怪?”

  郗长林敛下眸光,紧紧抿了一下唇后,摇头道:“是另一种奇怪。”

  “哪种奇怪?”贺迟追问。

  郗长林不太受得了他的目光,与这人在他耳边低声说话的方式,头一偏,终是说出实话:“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安全感。”

  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另一个人的爱和温暖才能生活。

  在那段数不尽的时光中,他为自己竖起了一道坚硬厚实、刀枪不入的铁墙,逢场作戏过多少次,没有人曾走进过郗长林心中。

  有的时候他也说不清被自己关着的到底是什么,算起来,应该是那份孤独感。他三岁丧母,十二岁失去了抚养他长大的外公,二十多年来从未得到过父爱,孤独如影随形,如同死神的黑色斗篷将他紧紧笼罩,迟早有一天会将他拖下地狱。

  但孤独感并非一无是处,它仿佛是一根永远竖起的战旗,陪着只影伶仃的人斩断荆棘所向披靡,穿过漫无边际的时光,回归刹那的终点。

  它就像是郗长林的老友,虽未照面,但至始至终相依。

  现在出现了这样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想要陪在他身边。就像光驱逐黑暗,陪伴会赶走孤独,那根一直飘扬在身后的战旗折断,消弭在越来越轻的风中。

  孤独在向他告别,而他不舍孤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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