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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开棺,祐宁帝被萧长卿架住也就不了了之。
一腔怒火的祐宁帝将萧长卿密宣入勤政殿,遣退所有人,开门见山问:“余氏是否受你所迫!”
“儿不明陛下之意。”萧长卿不卑不亢,“儿与太子殿下无冤无仇,怎会令其死不得安宁?”
祐宁帝冷哼一声:“你自是与七郎无冤无仇,你心中的冤与仇都冲着朕!”
“陛下之言,儿深感惶恐。”萧长卿躬身,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陛下是君亦是父,雷霆雨露,皆为君恩。儿岂敢对君父心怀仇怨?”
祐宁帝气得胸膛起伏:“你不用在朕面前装腔作势,你恨朕灭了顾氏。既有为君之心,焉能被儿女情长所困……”
“儿自不能与陛下相比,陛下心怀苍生,可讲心爱之人拱手相让,儿听闻吐蕃有兄终弟及,父死子继之俗,陛下钟爱之人,可真是好福气。”
“逆子——”祐宁帝气得怒喝,抄起砚台砸过去。
萧长卿偏身躲开:“陛下既不为儿女之情所困,又何故恼怒?不过一个女人罢了?陛下不是如此教导于儿么?”
“萧长卿!”祐宁帝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喊了萧长卿的名,“你真以为朕不会杀你!”
“儿于陛下,不过是一枚棋子,生死何能入陛下之眼?”萧长卿依旧气定神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子对视,一个杀意沉沉,一个古井无波。
“你不怕死,便不想一想你的阿娘与弟妹?”祐宁帝威胁。
萧长卿垂下眼帘:“陛下,当真要做孤家寡人么?”
一股腥甜涌上来,祐宁帝强硬压下去:“滚,给朕滚!”
萧长卿敷衍地行了礼,扭头就走,等到萧长卿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剧烈咳嗽起来,抓过帕子咳嗽了好一会儿,刘三指进来,就看到帕子是染了血。
勤政殿请了太医,传言是萧长卿气晕了陛下。
他并不知陛下之所以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是因之前所中之毒,亦不知陛下一日衰弱过一日。
今日与陛下撕破脸,他心知陛下恐不容他,有些事他需提早安排了。
太子下葬次日,百官上奏严惩萧长彦,一直被陛下关押着的萧长彦,通过三司轮番审问,对谋逆之举供认不讳,甚至时而癫狂口出大逆不道之言。
陛下不得不下令午门斩首,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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