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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晋百的父亲看到这一幕,脸色发青,他要起身去追,却被崔晋百的伯祖父崔征给喝住:“坐下。”
“大伯,知鹤他……”
“你现在追上去,是想坐实他们断袖?是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崔征低声质问。
如今是是非非,谁也没有办法真的断定真假,若是他们崔家人上赶着去阻拦,倒显得他们心虚,这无疑是广而告之步疏林和崔晋百不清白,已经到了崔家人容忍不住的地步。
崔晋百的父亲只得深吸一口气坐正身子,崔晋百就是料定了没有真凭实据,任风声传得多么不堪,崔家也不会站出来干预,这是不打自招,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另一则就是崔氏最兴旺的时候是魏晋之际,那时候的国风可比现下还要不羁,便是当真是事实,只要崔晋百一日是崔家未来的顶梁柱,崔氏后辈一日没有超越崔晋百的存在,崔征也要护崔晋百到底。
至于子嗣传承,崔氏家大业大,人丁兴旺,日后再寻得天资过人者过继与崔晋百膝下便是。
崔晋百将步疏林拉到一个巷子里,按着她面朝墙内,在身后贴着她:“方才好玩么?”
“好玩。”步疏林想要挣开他,又担心引人注目,往后斜着眼,“快说,殿下有何吩咐?”
崔晋百身子往前压,就差把自己压在她身上:“前面,小厨房,想法子将这东西下在粉团上。”
步疏林微微伸出脑袋,看着前方,人来人往的宫人,这是临时加盖,供皇室餐饮之物,四周都是侍卫和巡逻,要想在这里下手难如登天。
眼珠子溜了一圈,步疏林抬手抢过崔晋百手上的瓷瓶,打开闻了闻,有股子说不出的药味儿,又晃了晃是水:“有味儿,递上去会被察觉。”
“少洒一些,不出片刻气息便会散去。”崔晋百低着头盯着她的耳垂,珠圆玉润,看着十分可爱。
粉团是黄米角黍,切成小团放在大漆盘之中,宫达官显贵端午节玩乐的游戏——射粉团。
用特制的小弓箭来射粉团,射中者食用,粉团细腻又小,箭头一触碰到要么歪倒要么散开,极难射中,是贵公子们极其追捧的一项游戏。
药下在旁的东西里未必会被食用,但下在粉团里,只要被射中,定然要吃,至于是谁吃不重要,他们只需要有人,且是身份不低的人吃了就是。
不能暴露了他们两,否则一旦出事就会猜疑到他们身上,步疏林想了想法子,屋顶上也有守卫,想要不暴露又目标精准地下药,实在是不易。
就在这时,步疏林看到一个内侍急急忙忙往如厕的方向而去,她计上心头:“只有一个法子,或许可冒险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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