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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叫你一声兄长,也是把你当自己人看待的。不过我也不是那种娇贵的人,你不必替我操心,我知道自己在走什么样的路,也知道自己如今走到了哪里。”

季别云将黑布蒙住下半张脸,绕到脑后打了个结。

出发前拍了拍徐阳的肩膀,“多谢你。”

少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季宅,在荒凉月色之中一路潜行飞奔,如同宸京城中一片行迹无影的云。

他最后停在了内城外,却转头看向了悬清山的方向。

算着时间,皇帝也该回宫了。

他隐在角落阴影之中耐心等待着,任由宸京从沉睡中苏醒,早市慢慢摆了起来,四周行人也越来越多。

直到隐隐从御街远处传来马蹄与车轮声,季别云才反手从箭筒里将东西拿了出来。

箭头刺破素练一端,被他稳稳搭在弓上。季别云忍着一身疼痛将铁弓拉开,挽成了一轮满月,直指数丈高的望楼。

充州百姓的血泪,御史台的腐朽罪恶,还有柳家之冤屈,全凝在了这一箭上。

季别云咬着牙,猛地松手。

黑白相间的长练如一缕青烟飞了出去,月光之下,仿佛从瑶台不慎落下的纱帘,将宸京笼在一场迷离又肃杀的梦境之中。

罪证被死死钉在城门前,迎接着从国寺归来的帝王。

人群渐渐聚集,值守的官兵想要摘下却一时间无能为力。车马行至城门前,季别云忽的察觉到一双视线,转头看去,正对上贤亲王诧异的眼神。

可惜了,没能看见元徽帝的神情。

这位圣上此时应该是有些意外的吧,原本想豢养的一条良犬彻底不受控制了,从地上直起身来。这才发现原来不是一条狗,而是一个人。

他笑了笑。

心里升起一股畅快之意。

他季别云可不会给人当狗。

作者有话说:

纠结了一下,断章断在这里是最合适的,所以有点短小,明天补回来

第70章 避纷乱

五月初六这日,宸京从一大早就陷入了混乱。

充州刺史与长史的灭门案一开始是沸沸扬扬,不过早已经变得无声无息。时至今日都没能捉住确凿元凶,唯一有嫌疑的犯人还死了。

昨日上午,那位朝中新贵季小将军将御史台告到了刑部,不过朝野上下也无人真当回事,毕竟从古至今没有这官状告那官的道理。

然而今日清晨,此事怪异到了可以载入史书。

宸京各处一夜之间冒出来许多纸张,毫无预兆地张贴在各家门上,白纸黑字全都是充州百姓的口吻,极其细致地诉说着苦难。

不仅如此,内城外那条御街上,还出现了一封被死死钉进望楼的联名诉状。那白布飘得像是招魂幡,凡看见之人都觉得背上发凉。

好巧不巧的是,从悬清寺归来的元徽帝正撞上了。

有许多百姓在当场见证,当时御驾停了许久,羽林卫将那诉状从望楼上摘下之后送到了皇帝马车中。又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东边微微发亮,早朝已经延误了半个时辰,元徽帝才下令重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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