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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别云冷笑一声,“走吧,我们上楼去看看是谁在故弄玄虚。”
观尘忽然展臂拦住他,“等等,那里有一处异常。”
季别云瞬间警觉起来,手已经摸到了却寒刀上。
“并无他人,”僧人安慰他,“施主放松一些。”
观尘带头进入了一个房间,走到里间的雕花木床前,朝他招了招手。
“这里有走水的痕迹,不过没烧起来。”
季别云走近去看,床褥已经被烧焦了,木床也有被火燎过的痕迹,一股焦臭味浮在鼻尖。
他弯下身,指尖触到床榻,却摸到了湿润的水渍。
“有人及时救了火,而且是在不久之前。”他得出了结论。
将目前的线索集合起来看,可以推测出大概事件。此处遭遇水灾之后被官府封存,里面的人不知去向。而就在他们来到充州之前,有人想要放火烧毁凤玉楼,却被另外的人扑灭了。
事情错综复杂。
但唐司判既然想让他们来到这里,说明此处必然有线索。
两人对视一眼,季别云转身就往外走,却被观尘叫住。
他回过神去,看见僧人又用那种关切慈悲的目光看着自己,还问他:“施主不太舒服?”
季别云一愣。
他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况且黑灯瞎火的,观尘怎么看清他表情的?
“没有,只是这里气味有些难闻。”他垂眼糊弄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踏上楼梯时,难听的吱呀声响起,仿佛在告诉他们这楼梯快塌了。
季别云走得小心翼翼,回头嘱咐了观尘一句,慢慢走上二楼之后,发现这里依旧有着腐朽味道。
他摸了摸栏杆,手掌下的木头明显被水泡过,虽然已经干了但仍旧留下了痕迹。
“当时的水已经涨到二楼来了吗?”他越想越不对劲,“这么严重的水患,怎么会没有上报朝廷?”
观尘说出了他心中猜想:“瞒报了。”
他们在二楼转了一圈,这里与一楼差不多,空荡又破烂,也没有人影。
看来弦音应该是来自三楼。
季别云探向腰侧的却寒刀,先一步踏上楼梯,将观尘挡在了身后。
迈出第一步时,嘶哑的弦音与楼梯的哀鸣同时响起。
他侧腰突然搭上了一只手,将他往后带。季别云下意识反抗,但猛地想起身后是观尘,便放松下来随着那股力量退去。
后背撞上了胸膛,温热的呼吸从耳畔掠过,激得他轻轻一抖。
观尘很快便退开了,手也收了回去,略带歉意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盔甲光滑,没有借力的地方,只好揽了施主的腰,多有冒犯。”
季别云心跳得有些快,干巴巴地说了声“无碍”。刚才被拉回来时他就注意到了,自己差点踩到一个东西。将灯笼移过去,楼梯上竟然摆着一截白骨。
“是人的腿骨。”他嗓子有些发紧。
观尘已经从一旁走到他身侧,避开那截白骨踏上了楼梯,“四下昏暗,施主心神不宁,还是贫僧来带路吧。”
季别云没有反对。
黑暗之中他似乎更难控制自己的思绪,忍不住乱想一些事情。例如小时候家里的那张琴,还有戍骨城外的原野上,乘着风逃跑的背影。
他深呼吸一口,腐朽沉闷的空气进入身体,反倒让他清醒不少。定了定神,他跟上了僧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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