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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丈量过一样,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极其相似的微笑,优雅、矜贵、不露端倪。用餐时细而轻的动作、咀嚼时舒缓静谧,碗盘与筷匙之间没有丝毫碰撞的声响。
几名年纪尚小的孩子为了不出错,盘上的食物几乎一口未动。
津岛修治自然不在其中,甚至表现的比一些年长于他的人要好,但他食量不大,也或许是胃口不佳,盘里的定食也不过减去三分之一罢了。
每份食物减少的量都差不多,让人辨不出喜好来。
坐在上位的家主将一切看在眼里,悄悄在心里给津岛修治加上了分。
拘谨严肃的午餐时间结束,低眉顺目的女仆一一将小桌上的餐点收走,恭敬的退出室内,将袄门无声关闭。
仿佛还停留在古早的社会中,从下仆到家主,古板、肃然、如履薄冰、死气沉沉。
津岛修治垂着眸,掩去了眼中深藏的不耐。
家主在上头一一向津岛家的少爷们考教功课,就连已进入政界的大少爷都不曾漏下。
“修治近来成绩不错,老师们对你评价很高。”家主满意的夸奖,“继续保持。”
津岛修治扬起恰到好处的微笑,“是,家主大人过誉了,修治会更加努力的。”
家主话锋一转,“但是,体术方面要再加强,看来跆拳道不适合你,下堂课开始试试柔道。”
津岛修治伏下身,“是,感谢家主大人的教诲。”
他顶着几个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孩子羡慕又忌妒的眼神退回原位,继续当一座只会微笑的漂亮雕塑。
冗长而无趣的深化家主威严的过程快到尾声时,家主的心腹忽地上前来,附在家主耳边说了几句话。
家主的眼神不自主往下座的津岛英治那里瞟了一眼,面无表情道,“随她去,这事情不用再管。”
津岛修治置在膝上的手极细微的缩了一下。
心腹不再多言,退了下去。
下午,津岛修治趁着空闲时间去了偏院一趟。
冬日里的偏院显得更清冷了些,安静的能听见踩在雪上的声音。
前几天,唯一的女仆从偏院离开了,厨子也不再按时出现,芜木光遥正式过上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当然,这是在外人眼中。
虽然没有负责的下人,但足以供他温饱的食材物资依旧照常送到偏院来,芜木光遥就已经很满足了,自力更生的料理起三餐、洒扫环境、打理庭园。
一聘五年的老师也不敢对此多问一句,更何况,真正聘用他们的雇主,无论芜木还是云雀两边都没问过芜木光遥的生活品质,他们也不愿得罪任何一方,机械式的上完课就离开,权当自己是个眼瞎耳聋的残疾人。
今天下午,芜木光遥本来是有语言课程的。
本来。
津岛修治毫不意外的在芜木光遥房间里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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