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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灰色的眼眸似乎更深邃了一些,雄虫身形颀长, 容貌褪去往日的青涩变得稳重成熟, 就那么站在柯白面前,怎么都无法被旁边的众虫忽视。

郁黎深呼一口气,右手下意识伸出将自己的雌君护到身后, 抬头看向高台上因为他的出现而呆楞住的法官,声音平静,“所以, 请您现在叙述一遍,我的雌君到底犯了什么罪?!”

很可笑的是,雄虫保护法中有一条很虚伪但是放到现在也很有用的律法:非雄虫允许, 专属于他的雌君不论任何虫都无法自行决定其雌君的去处和生存方式。

放在以前, 这条律法不能说非常鸡肋, 但也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毕竟不会有任何一位雄虫会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雌虫就得罪比自己权力更高的大虫物, 以至于就算是有这条律法的存在, 在绝对权势面前,也没有雄虫会敢拿着这条律法跟对方对抗。

更何况现在站在郁黎面前的看似是崇尚公平公正的法官,但实际上是身后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雄虫各位,还有躲在暗处的虚伪虫皇。

指尖微微揉搓着身后雌虫的虎口安抚着对方害怕的心情, 郁黎抬头直勾勾与法官对视,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但就是那种以绝对保护姿态站在柯白面前的态度, 表明了法官如果不能说出使他信服的理由, 他是绝对不会退开让对方将自己的雌君带走的。

“呃……”后脑勺不自觉流了几滴冷汗, 指尖微微揉搓着耳垂上的通讯器,坐在法官位置上的雄虫无奈寻求着虫皇的帮助。

“就按照你刚才说的那样跟他说一遍就行了。”

虫皇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法律就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即使郁黎不同意,那也没办法,毕竟这些条令写出来是为了震慑,而不是为了说服众虫。

墨色的瞳孔微闪,看着旁边隐藏在士兵中正双手环抱在胸前看得津津有味的卡兰,虫皇不自觉抿了下嘴巴,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扭头对着旁边恭敬站着的侍者悄声说了两句话,直到看着对方得到自己的命令之后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那颗在郁黎出现之后就吊起来的心脏才算慢慢落回了它原本该在的地方。

法官微微清了下嗓子,垂眸居高临下看着抬头似乎要跟他据理力争的雄虫,轻咳一声之后淡淡开口,“郁教授,我知道你怜惜你家雌君,可你也要知道,虫族的法律放在那里并不是为了闹着玩,罪犯柯白先是在比赛中使用兴奋剂。

不料却被夏勒殿下当场拆穿以至于丧失比赛资格,由此怀恨在心,最终做出了伤害对方的事情,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

“有迹可循?”郁黎微微挑眉,“你看见了?”

“我……”

很新颖的辩论角度,让原本意志满满,准备「以理服虫」的法官忍不住卡了下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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