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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雁行没说话,却戎自当是默认了。
他搂着人往出口的方向走,还没前进两步谢帕德就再次出现,他看了眼半垂着头大口喘息的解雁行,目光落在対方不停扯着领口纽扣却怎么也解不开的手上,眉头紧锁问:“发生什么了?他这是……”
“主虫身体不适。”却戎言简意赅,“麻烦您找一间无虫的休息室,尽量偏一点,要通风好的。”
“跟我来。”谢帕德迅速转身在前方带路,几个弯之后他们站到了电梯里。谢帕德本来要去按第五层,但忽然想到什么……一名雄虫意识模糊,喘息不止,而搂着他的那名雌虫年轻气盛,身强体壮。要一间无虫的休息室能理解,但还要偏远的是什么意思?
孤雄寡雌独处一室,雌虫还并非雄虫的君侍……谢帕德心思一转,按下了三层,也有空房间,但不至于太偏,雄虫若是呼救能及时找到虫……
“这里。”谢帕德用万能密钥打开了一间黑暗的房间,打开灯,简单的会客室配置,两排沙发一张桌子,关键是有一个巨大而宽敞的阳台。
却戎立刻将解雁行扶至沙发躺下,取下他的半截面具,又起身打开了阳台的门,外界是空旷的花园,空无一虫,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木,清冽的冷风瞬间灌入,带着青草叶的气息,吹得窗帘大肆飞舞,也吹散了宴会中挥之不去的闷热与酒气。却戎回头问谢帕德:“雄子,您这儿有毯子吗?还需要喝的热水。”
谢帕德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皱着眉看向紧闭双眼的解雁行。
“……”却戎等了几秒还见虫没有动静,再看谢帕德略带防备的眼神,可算対上了他的脑回路,没好气道:“我和他住在一起,要打他的主意家里不行吗?非要在这?”
谢帕德:“……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还要再解释,但耳边一声轻唤打断了他,解雁行费力地半睁开眼,咬牙道:“却戎……出去……别让虫进来。”
雄虫衬衫最上方的三颗扣子已经解开,白色抑制贴的边角,红似滴血的虫纹狰狞地爬出了几处纹路,仿佛恶魔在地狱伸出了触角,在耳边低声絮语,勾动尖尾引诱着堕落。却戎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可不想在这种场合下失态,二话不说直接反身冲出了门。
谢帕德的动作比他慢了不止半拍,直到解雁行的目光缓缓挪过来。闷热、窒息和头晕目眩让解雁行懒得再讲礼貌,只觉得这个看不懂形势的雄虫真是笨得可以:“你也出去……”
“哦,好的!”谢帕德连忙倒退出门,中途差点绊倒自己的脚。门框应声合拢,他立在门前,垂着头看向自己的鞋尖,眼神发直,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勉强压下了心跳如鼓。
却戎早他一步出门,不经意间侧眸,还真找到一个可以拜托干活的熟虫——隔着三个房间,和杜文同来的那只长发雌弟恰好从里面走出来,他抬头也看到了却戎,有些尴尬地唤了声雌兄转头就想跑,但没想到却戎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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