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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桥一把抱住白千惠痛哭起来。
“好孩子,别怕,白姨在这,告诉白姨,发生了什么事?”
明桥抱着白千惠,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将这两年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白千惠静静地听着,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脸有些苍白。
“白姨,带我回鹿河谷吧,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生气了!”明桥抬起头哀求道。
白千惠的胸口开始起伏,眼中明灭晃动,忽然,她的身子往后踉跄了一下,一大口血毫无预兆的喷了出来。
“白姨!白姨你怎么了?!”明桥大吃一惊,连忙扶着几乎站不稳的白千惠坐了下去。
“明桥,是我对不住你,我没有想到……”白千惠胸口剧烈起伏,一口鲜血又溢了出来,她苍白着脸拉过明桥,往日刚毅无比的眼里一片泪光:“明桥,对不起,是我无能……”
“白姨,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明桥着急道。
“两年前送你走后,没过几日罗昙就找上门来,他看到谷里只有晚照和阿泠,逼问我你的下落,我和他动了手,被他打伤。此后,他一直派人盯着鹿河谷,盯着我的行踪,我在谷中待了整整十八个月,然后出了谷,在附近找到罗昙,以报仇为由又跟他动了手,那次我受伤后,他才终于相信我可能确实不知你的行踪,于是才渐渐放松了对鹿河谷的盯梢,我不敢轻举妄动,在谷里又待了半年,直到确定罗昙撤走了所有眼线才过来寻你。”白千惠摸了摸明桥的脸,第一次在明桥面前落下泪来,“明桥,你受苦了。”
明桥哭着抱住了白千惠,“我知道白姨不会不管我的,我一直都知道,我一直都等着你来救我。”
白千惠抱着明桥瘦弱的身子,一行泪流了下来。
“白姨,那现在怎么办?我还能跟你回鹿河谷吗?”明桥问道。
白千惠抱着他半响没有说话,最后才艰难道:“明桥,罗昙这个人心机深沉,疑心深重,他一日没有找到你,便一日不会罢手,他只是暂时放松了对我的盯梢,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我为了找一个来见你的机会,跟他交手两次已是受了重伤,如今,晚照的毒越来越严重,十件事已有五件不记得,阿泠才只有七岁,明桥……白姨如今无法护你周全,你不能再回鹿河谷,为今之计,我只能带你上大梵寺求一线生机了。”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天暗得如同黑夜一般,只有肆虐而过的闪电才能照出大梵寺的沧桑牌匾。
白千惠跪在台阶前,一动不动,任凭暴雨冲刷。
“白姨,我们走吧!”明桥在旁边哭喊着。
暴雨如瀑,仿佛老天流不尽的眼泪。
白千惠微微垂着头,睫毛都未曾抖动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嘎吱一声,大梵寺的门终于打开了。
白千惠眼睫一颤,终于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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