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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
容衍清晰看到月折枝瞳孔内自己的倒影。
“容大夫,你为什么不说话,可是医术不济。”
月折枝松开容衍手,他顽劣地点了点容衍掌心薄茧。微痒酥麻从掌心传向中枢,容衍握紧月折枝作怪的食指,坐了起来。
雪白发丝顺着中衣滑落到床榻上,容衍盯着月折枝,不骄不躁,稳重雅正,道:“看时间不早了,师尊他们应该来了。”
月折枝:“!”
月折枝立刻缩回手指,朝山水屏风看去。
山水屏风将房间分割成内间外间,外间连接客厅,在山水屏风上能看到客厅外的动静。
昨夜下了雪,客厅外银装素裹,除了麻雀觅食的身影,毫无动静。
“你学坏了,你骗我!容衍!”
容衍已然起身,他披上外衣,出门叫了热水,又吩咐人把温了一夜的药加热,这才回来。
“嗯,学坏了——今日感觉如何,能起来吗?”
月折枝撑着身体下床,他身体还是很虚,但比起刚醒已经好了很多,走了两步,月折枝觉得疲倦,他坐回床边,鼻尖冒冷汗。
“可以。”
容衍蹙起眉,“不必勉强。”
“我知道。”月折枝抓住他披着的外衣摇晃,“我乾坤袋呢,在你这里吗?拿套衣服给我,我想坐起来等师尊他们。”
月折枝没有披头散发见长辈的习惯。
“不在我这里。”
容衍从衣柜中拿出套淡蓝法衣,法衣上绣有保暖的咒文,外配一件深蓝连帽斗篷,兜帽边缘依然有一圈蓬松白毛。
月折枝缓缓瞪大眼睛,他坐不住了,“丢了吗?那里面有好多钱,你全部身家都在里面。”
容衍按住他,边给他穿好衣服,边道:“师尊应当替你暂时保管好了。”
月折枝这才放心,他摸了摸放在床上的连帽斗篷上的蓬松白毛,乖巧任由容衍替他穿衣。
衣服很明显是他的尺寸。
月折枝方才乘容衍拿衣服时,看了眼衣柜,衣柜里有好些他尺寸的衣服,都是新裁的,雅致清淡。
——看来容衍很早之前就在等他醒来。
容衍替月折枝穿好衣,将月折枝推到镜前,精心束整好一头乌发,然后用玉簪简单半挽。
月折枝喜欢容衍替他打理好一切,什么都不必操心,他对着镜子照了照,目光看向床上的连帽斗篷。
“我还是有点冷,能不能把斗篷先系上。”
“等会。”
容衍拿出白袜,半跪下,握住月折枝修长足弓。
月折枝脚心烫了下,他往回缩,“我自己可以——”
“两个秘密是什么?”容衍握紧他足弓,掌中一片温软。
月折枝被带偏了,他弯起眼,“结为道侣后再告诉你,你肯定想不到。”
“嗯?跟我有关吗?”
“差不多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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