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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容衍就是想让他误会,借此扎他心。
月折枝想不明白容衍在想什么,他不是一个想不明白就非要想明白的人,运转灵力休息了一会后,月折枝认真清理好自己,抓着九阶妖虎喝酒。
月折枝自十多年前喝醉酒,意外骗了容衍气运,尝到苦头后,便不喝酒,除非有事麻烦了人,需要请人吃酒。
然而这次他就是忍不住想喝,还想喝醉。
喝醉的感觉很舒服,整世界都轻飘飘的,看什么都在晃。
天色微暗,蒙蒙小雨从天空落下。
容衍撑着伞回到月折枝住处,他刚想敲房门,湿润的风带着辛辣的梅子酒味扑面而来。
容衍不喜欢喝酒,他不胜酒力,微微蹙起眉,容衍退后几步,抬头看向辛辣梅子酒味的来源——
月折枝曲着单膝,正坐在房顶喝酒。
他墨发半束,腰系两指宽腰带,着一身雪衣,雪衣微润,衣襟沾有深秋时节,颓废的海棠花瓣。
似乎是察觉有人在看自己,月折枝半眯起眼睛,抬手把酒壶从房顶扔了下来。
容衍抬手接住酒坛,里面还有一点酒,他掂了掂刚要叫月折枝下来,九阶妖虎叼着两壶酒,醉醺醺旳从房间里走出来,纵身一跃,跳到房顶,把酒壶递给月折枝。
月折枝打开酒壶,他嫌弃地看了看九阶妖虎,“下去,没有你的份。”
第一次喝酒,喝上头的九阶妖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看也没有。”月折枝边说边喝了口,烈酒入口,他刚要咽下去,落在脸上的牛毛细雨消失了。
月折枝抬眼一看,一把素雅的灵伞悬在上空,遮住了细雨。
“少喝点。”
清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月折枝侧头看去,有人挨着他身旁坐了下来。
月折枝咽下嘴里酒,他有些醉了,凑近容衍,盯着容衍看了许久才认出说话的是谁。
“原来是小师弟啊。”
容衍点了点头,他把委屈巴巴的九阶妖虎赶了下去,拿过另一壶酒,放到一旁。
“喝完手头的就别喝了。”
“我凭什么听你的?”月折枝凑得更近了,他睫毛上带着雨水,酒香混着热气洒在容衍脸侧。
容衍视线扫过他颈侧蒙上雨水的吻痕,嗓音又轻又沉,“你之前说我们试试在一起。”
“说着玩的。”月折枝离远了,他扬了下眉,仰头喝了口酒,“你不用放在心上。”
容衍抿直唇线,他脸色阴冷下来,“我当真了。”
月折枝噗嗤笑出声,他眼睛水光潋滟,侧头看向容衍,“你别扎我了,我不是好惹的,你再扎我,我就拿针把你扎成刺猬。”
容衍听出几分不对劲,“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能误会什么?”月折枝垂下眼帘,他仰头喝完手中酒,仰躺在房顶,享受灵伞遮不到,细细小雨落在脸上的感觉。
微冷,连带着他醉意也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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