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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折枝收起红线,偏过头,避开容衍视线。
“真如你所说,我为何不能接受?我并非不讲道理之人,或许之前确实对妖魔鬼怪有偏见,但是非对错,还是能分清。”
“这么说,你不生我气了?”
月折枝生硬道:“接受归接受,生气归生气,你不要混淆视听。”
容衍之前与月折枝吵得不可开支,完全是没料到月折枝已经知道他是应无邪。
此时听月折枝说气没消,仔细想了想自己所做之事,容衍立刻明白月折枝还在气什么。
他目光落到月折枝身上,月折枝墨发散乱,他只草草穿了件外衣,外衣微敞,本该好好掩于衣下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上面布有斑驳吻痕。
容衍记得吻上去的温度和柔软,他目光羽毛一般扫过月折枝锁骨,然后快速移开视线。
“可是在气我在鬼域戏弄你?”
月折枝确实在气戏弄一事,现如今打开天窗说亮话,月折枝也不必把事全埋心里,他正过脸,看向容衍。
“不止,还有,你为什么要引我去找岳前辈破鬼域结界?”
“我先解答第一个问题。”
容衍回答问题时,客观且沉着认真。
“鬼域戏弄你是气你明明答应我不会只身犯险,却还是去了鬼域做交换。我承认我过分了,但你也有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月折枝蹙起眉,“李护法都说了不用做交换,是你非要我去鬼域,说来你就是想教训我!”
容衍黑眸深得仿佛能把月折枝吞下来,他沉默许久,一字一句,极具压迫感。“我不是想教训你,我只是害怕失去你,希望你记住,任何时候都要以自己为先。”
月折枝哑然,半响,他小声道:“记不住,任何时候以自己为先,那就不是我了。”
月折枝说得很小声,话都含在嘴里,模模糊糊,叫人听不清。
容衍正欲问他说得什么,月折枝拢进外衣,坐到床上,道:“我很惜命的,不用你说。”
“你还是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引我找岳前辈破鬼域结界?你难道不怕我、师尊乃至岳前辈因此被打为细作?如果我猜的没错,各大世家门派前去救人却损伤惨重,与鬼域结界脱不了干系。”
容衍答道:“引你找岳前辈破鬼域结界一是支开你对鬼域的关注,二是想为降低各大世家门派防御心,将其引到鬼域。说起来,各大世家门派损失惨重确实与鬼域结界脱不了干系。但你不必担心,你们被打为细作。”
“为什么不会被打为细作?”
月折枝说完这话,咬着唇,微微蹙起眉,挪动了一下坐下的位置,坐到软被上。
身体没有梳理双修后的大量灵力,也没有清理,他双腿和那处都月折枝手指攥紧了被褥,装出一副正常的模样。
容衍时刻观察着月折枝的动静,月折枝这些粗鄙的掩饰自然没逃过他眼睛。
但他并未做什么,只是解答月折枝的问话。
“解释起来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我简单说一下。”
容衍沉呤一会儿,道:“鬼域前些日子放出了一个人,我使了点手段让他传出——前去找岳前辈的你其实是妖,目的就是为了引各大世家门派前往鬼域。这样一来,妖做得事,就跟你,跟师尊无关,而岳前辈,不过是受骗了。若要追究,当初同意破鬼域结界的世家门派全都要追究责任,所谓法不责众,自然也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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