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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寒点头,付钱,拿了两张房卡,一张给了古林,约好第二天早上7点大堂见,便带着严忆竹走了。
去房间的路上,严忆竹忍不住问:“你是想给咱俩订标间的吗?”
“嗯。”
“哼!”不满很明显,嘴快翘到鼻子上面去了。
“你浑身是伤,我怕睡着了乱动伤到你……”
“才不会……”小朋友眼中闪光,“我就是要和你挤在一起,要抱着你睡。”
“好好好,反正现在是大床房了,想怎么睡都行。”路寒几乎是不过脑子地应着。
过去的24小时里,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路上,光县城和邦达之间的路就走了一个来回,差不多9个小时,对身体和精神都是巨大的考验。更别提她原本就是个“病人”,要靠药物来维持自身运转。现在似乎终于能放松一点点,生理上和精神上的疲惫一下子涌过来,让她难以招架。
打开房门,把大包丢在门口地上,路寒三两步走进去,把自己扔在了床上。身体里好几处发出一种痉挛一样的疼痛,脑子里似乎也有东西在向外鼓胀,撑得太阳穴一突一突地,有规律地疼着。
严忆竹在卫生间洗过手,出来才看到脸色苍白、缩成一团的路寒,顿时慌了。
“你怎么了?哪里疼?肚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路寒这样表情痛苦,顾不得自己也一身伤,趴过去,抚着路寒的脸问。
路寒没有回答,只是扭曲着脸,慢慢感受着疼痛的减缓和消失。五分钟后,她皱着的脸渐渐舒展开,身体也放松下来,摊在床上,在疼痛的余温中喘着粗气。
严忆竹拿过纸巾,给她擦着汗,问:“还疼吗?”
路寒坐起来,神色昏沉,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意:“没事,刚刚忽然有点难受,这会儿好了。”
“是不是没怎么吃东西,饿着了?”
“可能吧。”路寒遮掩着,神色一转,“你也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好,我去下洗手间。”路寒一进洗手间就觉得喉间滚动,赶紧反锁上门,打开水龙头,跪在马桶前吐了起来。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也没什么可吐的,可能只是过度紧张后的应激反应。
她缓了缓,站起来,冲马桶、漱口,整了整衣衫和头发,出去了。
“你吐了?”小朋友投过来满是疑惑的目光。
“嗯?”
“好像听到你呕吐的声音。”
“没有,我上厕所呢。”路寒闪过去,避开了她的目光。
“那我们吃什么呀?”小朋友没有再追问,实在是太饿了。
“出去找个地方?你可以吗?或者我叫个外卖?”
“出去吃吧,这会儿挺舒服的。”
两人往外走,路寒忽然回头问:“要叫古林吗?”
严忆竹扭捏了一下,说:“不了吧……”
“你们队员之间都不互助友爱吗?”路寒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切,谁要跟他互助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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