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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看着炉子,一边又担心唐骁堂的状况,只好时不时从厨房到卧室,往来穿梭不停。
热水终于烧好,他倒在水盆里,调好了温度,端出来时,唐骁堂的状况看起来比先前好了很多。
魏择安看了一眼床脚边,有换下的湿衣服被丢在那里,将水盆放在床头柜上,他走过去将衣服捡起来,放到了椅子上。
床头的灯光朦胧,唐骁堂整个人窝在厚厚的被窝里,只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因为消瘦,他的眼窝明显凹陷,眼睛倒显得更大更黑亮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真是好不可怜。
回到床边,魏择安伸手摸了摸床上人的额头,还好,已经没再冒冷汗了,“是不是也不让我帮你擦身?”他忍不住勾起嘴角揶揄道。
唐骁堂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知道还不出去。”
“行吧,需要帮忙就喊我,我随时效劳。”他轻笑一声,转身去了客厅。
寂静的夜,空旷的房间,就连一点细微的声音都好像被无限放大。
卧室里,时不时传来水滴哗哗作响,布料摩擦出声,魏择安静静地盯着刚刚被他拉开的窗帘,像是能把那上面盯出一个窟窿。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极疲累的一声“好了。”
魏择安一直张着耳朵听着卧室里的动静,自然是立马就开门走了进去。
“刚刚是怎么回事?”见唐骁堂整理妥当,面色也恢复了几分红润,魏择安搬了个椅子坐到他的床边,关切地开口询问。
唐骁堂此时已经换上了舒适的睡衣,深V的衣领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他整个人靠坐在床头,身体已十分疲累,可有些事情却不得不面对。
凝视着眼前的人稍许,他还没有打消对他的怀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可是眼下,他的身体状况恐怕不是他自己能控制得了了,他必须要寻求帮助。
哪怕魏择安并不是合适的人选,可当下,他也别无选择。
“我恐怕……是有药物依赖了。”唐骁堂幽幽地开口道。
“药物依赖?”魏择安眉根紧锁,不解地看着他。
他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是梦幻牛奶。”
这话一出,魏择安眸光一震,“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唐骁堂苦笑一声,“应该是我受伤住院的时候。”
随即,他将自己昏迷不醒的原因告诉了魏择安。
“一定是义父做的,否则没人能在他的眼皮下对你做这样的事情,还长达半个月之久。”几乎是唐骁堂的话音刚落,魏择安就立马笃定道。
先前在馄饨摊时还是只是怀疑,现在却已经无可争议,“怪不得他那时要寻个理由将我关起来,只有你重伤生死未卜,他对黎家才师出有名,而我,是唯一一个有可能识破并阻挠他控制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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