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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这个身为受害者的夏学子, 除了脸色苍白,眼神冰冷以外, 竟是让人见不到他半点的害怕。
也或许早过了害怕的时间?
章博艺在心里叹了一声, 视线在书桌上颇有气势的字上停留一瞬, 不知要如何开口, 他与夏学子并未有太多交集,从先生那里听闻其筋脉尽断的右手恢复如初之后,他便凭借着一股冲动寻了过来。
只是此时冷静下来之后,却不知要如何开口。
此事,原本他该先告知于父亲之后,再来从长计议,只是他心里甚是怀疑此事真假。他虽相信先生的为人,定不会说这般能被揭穿的谎言,但未曾亲眼所见,他心里总是不肯相信的。
当初夏学子的伤有多严重,知晓此事的人就无人不知的。
镇上的大夫,县城里的大夫,甚至是隐于野的大夫,也都被对夏学子赋予厚望的先生托人请了出来。
可最后无一例外皆言治愈无望。
也有大夫曾言,亦或宫里的御医,甚至是有别的大夫能治好,但他们却是无能为力。
就是这样一个被许多大夫都言治愈无望的右手,却是在五年后治好了。如何能不让他不敢相信与怀疑?
亲眼所见之后,他的心里是激动的,只是激动过后,便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
章博艺有些心不在焉的与夏文泽探讨着经典里的名句,直到再次说错之后,章博艺才回过神,很是惭愧的对夏文泽道歉:“抱歉,我走神了。”
夏文泽轻轻放下手里的书,温和开口,“子羽兄若是今日有事,不妨改日再来寻我一起探讨学问。”虽然他心里多少有些猜测,但他却不能先开口。
章博艺闻言,再次道歉:“真的很抱歉,还请夏兄原谅则个。”
夏文泽摇头,“无妨。”
章博艺抿了抿唇,终是开了口,“在下心里有个疑惑,不知夏兄可否为之解惑?”
夏文泽点头,“子羽兄但说无妨。”
章博艺看向他的右手,“夏兄右手受伤时,在下曾见过,先生请来的诸位大夫最后诊断之言亦是有所耳闻,只是时隔五年,昨日在先生处蓦然听得夏兄右手已然痊愈,心内为夏兄高兴庆幸之余,亦有疑惑,不知夏兄可否告知,是得哪位名医所治?在下有一表兄,右手亦是被废,在下与其感情甚笃,如今听闻夏兄右手治愈,所以想要求请夏兄告知。”
章博艺神情诚恳,对着夏文泽抱拳躬腰。
夏文泽连上前将人扶起,“子羽兄不必如此。”
章博艺郑重一抱拳,“还请夏兄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夏文泽请其坐下,并倒上一杯凉茶,方才开口,“此事说来,亦是我之大幸。自我右手被废,大夫皆言无药可治之后,我便被家人放弃,分了出来。”
说到此处,夏文泽脸上满是嘲讽之色,“落井下石者有之,心生同情者有之。只是我并未放弃,右手不行,我便左手。期间夏氏族老有幸得见我的左手字迹,见我不曾自甘堕落颓废,想让我专心左手练字,如此便打算与我说门亲事,好让人照顾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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