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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李婉那家伙做靠山,却怕的不得了。
还不如她那妹妹柳烟儿。
她峨眉上抬,眸子里是嘲讽。
清月受不得气,想要出口大骂。
柳云芝点头,幕篱外的纱笼了全身。
她的声音清脆,好似玉击石心,温和笑道,“公主,不与夏虫语冰不与井蛙语海。有些人她眼见困于三尺,”
声不大不小,正好叫玉河听见。
恰好此时,孙妙灵带着女眷进院。
“你说谁是夏虫,谁是井蛙!”玉河是没读过什么书,但这两句话还是听得懂的。
说她是虫子是□□,柳云芝是什么身份,一个乡下丫头,就是人人都踩的脚下泥。这贱人有什么资格说她,她眼中皆是怒火。
清月公主嗤笑。
这笑声让她更觉得嘲讽,玉河郡主咬着牙,“李婉,你有什么好笑的。”
“怎么,难道本公主笑什么,怎么笑,你都得管。虫蛙不当,要做嬷嬷?”她翻了个白眼,很是直截了当。
后面来的女眷站着不动,面面相觑。
孙妙灵轻咳,“公主,郡主,宴席将开。”
玉河郡主很是不爽,但也知后头这群衡都女眷嘴巴很碎,这里的事要是传出去,自己又得抄书。一想起,手腕就酸的难受。
她咬着唇,这次算李婉和柳云芝好运。
入座后,孙妙灵便说一些吉祥话。
婢女端着捧盒,里头是几道春菜。
榻前的长案前,李婉气得甩了甩幔帐,蜂飞花间,本是应趣的场景却叫她心烦。尤其是瞄到了玉河郡主被众星捧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群围着她的贵女都是一样货色。
她收回眼神,喝下清酒,重重的砸在桌上。
柳云芝取下了幕篱,身子慵懒的靠在榻边,她挑挑眉,伸手摸了摸李婉的长发。小猫似鼓起的腮,登时垮下,圆圆的眸子睁大。
清月伸手挽着她的衣袖,很是不悦的嘟囔,“她是小人得志。”
小时候就是这样。
她们一起在宫中长大,是闺中密友,至少李婉是这样认为的。
但去芙蓉园时,被她发现叶子兰竟背着她和别人说她和母妃的坏话,气的她当场就去揭穿。两人结下了梁子,互相看不顺眼。
好在有幔帐,不然柳云芝都怕两人隔空打起来。
她夹了块白玉柱放入白瓷盘里,外头包着的是焯熟后的白菜,里面是各色的蔬菜。高汤轻轻的浇了一层,咸香适当。
李婉被吸引住,“孙姊姊真厉害,寻常的菜做的这般有滋味。”
柳云芝轻笑,孙姐姐自回来杜府就一直茹素,手艺自然不错。桌上菜式多野菜,还有几道特色小点。
贵家女眷常吃山珍海味,还有复杂繁琐的点心。
第一次吃这些,也觉得新奇。
玉河郡主搁下玉箸,冷哼一声,“杜府的花宴还真是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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