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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一切都压在了男人的身上,而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娶她的时候就背叛了她。

和顾寒一样。

两年的时间,她没有忘记仇,却也没有让恨意侵袭自己的心海。

宋景两鬓花白,他不过三十,看着却比外头苦作的农夫还要老。

她隐下喉间的不适,“我姓宋。”

“宋?”宋景颤抖的声音让柳云芝心里不好受,她掐着自己的指甲,呼出一口长气,轻点头。男人哼笑了一声,泪水含在眼圈里,久久落不下来。

像,很像。

“孩子,那你叫什么?”

柳云芝艰难的吐出,“我不知道。”

“两年前,我在安平县被小侯爷所救。性命无碍,但失去了过去一切的记忆。大郎二郎只管叫我阿宋就行,府上的人都这般喊我。”

她浅笑如月,可衣袖被揉的发皱。

宋景犹记得,少时小妹也这般清丽,看似是世人难折的高山雪莲,但性子却柔软脆弱,远远不及眼前这位郎自如。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扯过被宋行拉着的拐杖,快步上前,柔声说道:“有劳小郎君走一趟,我们快快进府吧。”

柳云芝看着走在前头的大舅,她鼻间酸涩。

兴安伯府即便没有祖上辉煌,但祖父曾任北地将领,跟在老定远侯谢问道一同拼打,而后战事平定,祖父定居衡都,那时祖父的族弟染上赌,挥霍了半数家财。那时起,怕就有了衰败征兆。

进了府,便看见一身素衣的大舅母急忙出来。

打量了两眼,轻声叫了声小郎君,随后带着人进了屋。

东屋日头大,墙外种着槐树,墙里有秋千。

宋景宋行两兄弟互视一眼,上前与柳云芝说起老夫人的病情。

原本是头疾,晕了许久,吃了好多药,疼倒是减轻了不少。但不知为何,药吃的越多,身上就出现更多的小红点,等过了半年,俞氏侍疾时看见老夫人大腿后侧溃烂发痒,这才惊觉不对。请了御医来看,用了些药,但怎么都压不住。

“还是阿宋小兄弟的玉肌霜好用,只是太贵太少,实在抢不到。”宋行抱怨了一句,立马被宋景大哥拉到一边,这傻小子胡说什么。

俞氏是丽安县令之女,水乡女子。她身子矜弱,不能生养。宋景怜惜她,这一生也没有想过休妻再娶甚至纳妾。宋玉氏和兴安伯宋秉灿也从未逼迫,这也是俞氏愿意留在府中,不愿分家的原因。

她生性温柔,说话时候轻如弯溪,“小郎君脚下担心。”

跨过门槛,闻到熟悉的梅香还有一声咳。

香几上搁着的是铜制的小香庐,里头冒着袅袅白烟,梅香如同溪流涌入。

幔帐重重,小窗关得紧实。

伯府省吃俭用,用的炭是最低等的无烟楠木炭。

离得床铺很远,怕是难闻的气味蔓延开。

俞氏冲里头喊了一声,“老太太,二郎请的大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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