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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对不住。小兄弟不要怪罪我,当时情况特殊,我一睁眼你就在……等等,小兄弟生的有些眼熟,不知是否在哪里见过?”
宋行眯眼,他搓了搓,总觉得这小兄弟眉眼有几分像自己那可怜的亡妹。但想着她留下的孩子是个丫头,大约是认错了。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虽知这道理,但看见这张故人的脸,他心海翻腾,目光也温柔了许多。
柳云芝还不知怎么辩解,宋行已经晕的不行,靠在墙边,“不知小兄弟叫什么,今日是我不对,到时候登侯府向你赔罪。”
“阿宋,赔罪就不用了,只是个误会。”柳云芝将瓷瓶递过去,宋行不追根究底的问,她心里反倒有些不好受,“这是解酒药,你喝了就会舒服点。”
瓷瓶精致,上头缀了许多宝石,五彩斑斓,瞧着就有钱。宋行接来,摩挲几次,张嘴问道:“这该要好多钱吧。”
光是上头的宝石,少不得就要十几两。
工艺之价,更是难算。
想起兴安伯府如今的情况,他忍不住暗骂自己没本事,赚不到钱医治母亲
将解酒药倒入喉中,没有解酒药的苦味,反倒品出一丝清香。
他握着瓷瓶,不舍的还给柳云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家是掏空了,可谢栾不一样。
即便身子不便,成了废物,陛下看重,自然旁人也没法欺负。他们兴安伯府就不一样了,天灾人祸,家道中落,总之底子已经空了。心中的无力感再次涌来,他苦笑一声,“阿宋小兄弟,多谢了。”
“客气,”柳云芝握着那瓷瓶,力气大的好似要把它捏碎,抬头见到宋行欲走的背影,她斟酌片刻叫住人,“宋二郎,稍等。”
“还有什么事吗?”宋行酒醒的差不多,这才在杜府是丢了脸,他怕是难再去找杜复海蹭酒。也好,这件事就当是给他一个提醒,做人不能再和今日一样。
柳云芝平视宋行,心中默念对不住谢栾,抿了抿唇,这才说道:“我主子听说兴安伯老夫人重病一直未愈,本想前去探望,奈何身子自回衡都便愈发差劲。今得见宋二郎,特来问一句老夫人可需帮助?”
宋行讶异半分,便喜道:“自然是需要的。”
他去过侯府几次,但都被劝回来了。
后来爹和夫人逼着他分家,那段日子,他活得浑浑噩噩,总之若是没有这位小兄弟,他以后都得这样下去。
“不知宋二郎可知道风致药局?”
宋行点头,“两年前,我便去找过。但那劳什子风致君根本就是神出鬼没,根本请不到。我送去的拜帖,也都没回信,之前去那里堵他人,最后却被赶了回来,从那以后我们就绝了再去请他的心,哼,也不知道假装什么清高,要钱就直说,非得做神棍。”
柳云芝内疚的低下头,想起风致药局初开时,确实为了能在衡都站稳脚步,会择一些贵女的帖子。
若不是她当初急功近利,外祖母或许就会获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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