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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见月机警挑一下眉:“确实怀疑过。”
严苏遇摇着头笑,压低声音说:“对了,他昨天好像没睡,说你生病了,一直守着你。”
秦见月愣了下:“真的吗?”
严苏遇煞有其事点头:“这都不感动?那茶你还一口不喝。”
秦见月很无辜:“我的天,我不知道啊。不知者无罪。”
她回想起昨天程榆礼和她开诚布公讲的那些诚心话,筷子在粥里面轻轻搅了一圈,又顿住。其实昨天秦见月病得有点恍惚,后来的内容没有听进去多少。现在细想,走神了很久。
程榆礼今天要回申城忙工作。
走前,秦见月主动联系了他一次,想要问个清楚。他们之间不可以再有任何的秘密和隐瞒了。
在客栈门口,秦见月叫他等一等,说几句。
天寒地冻的室外,程榆礼立在车前,回身看她,他生得高大峻拔,不输模特的好骨架将普通的大衣都衬得气质脱俗。男人眉目淡淡,看着走近的秦见月。雪已经积了起来,厚厚一叠摞在路面,他的面容在雪色之中显得尤为苍白冷峻。
秦见月问道:“你昨天和我说那一些话,有什么意图呢?”
程榆礼迟疑片刻,问她:“你认为还有没有必要说?”
她说:“既然都提了,那就说完吧。”
许久,他缓声开口:“你从前总问我,为什么是你。我答不上来。所以分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答案,现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们的相逢是宿命的必然。因为是你,决定是你,所以只能是你。”
听他一贯轻描淡写的语气讲出这些话,秦见月微微怔了怔,然后苦笑一声:“也许吧,可惜为时已晚。”
他轻轻拧眉,神色也有一点苦楚:“真的晚吗?月月。”
一道呢喃,声音低沉。唤醒他们久违的亲密。
秦见月偏过头,避开他的双眼。
程榆礼敛眸看向见月,试探着问她:“哪天结课?要不要一起回去?”
她说:“我挺晚的。”
他温柔地说:“我可以等你。”
“可是,一个人的旅途更自在。”秦见月轻轻笑着,勉力保持着淡然,“如果跟你同行,不能保证比现在更好,我选择自己走。”
程榆礼自然听得懂她的弦外之音,无处安放的手从兜里取出一盒烟。想点上又没有心思抽,又挫败地塞回去。
“如果你是特地来和我说这个,耽误你的时间了。听说你……昨晚没有睡,浪费你的心意不是我本意。”秦见月平静地说着这些,又低声问道,“耗了这么久等来这样一个答复,会不会很生气?”
从前觉得,他的眼睛和雪天一样雾气蒙蒙,让人探不清虚实。而那一天厚重的风雪里,她看着程榆礼澄澈的双眸,那是连他少年时期也不曾有过的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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