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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 她裹得严实, 用纸巾擦一擦花瓶上的灰尘,看了又看。
什么用意呢?
如果他是恰好路过平城,恰好走进这个店里,发现秦见月住在这,恰好花时间学了一下这门手艺。
这些恰好拼在一起实在是过于离奇了。
难道,程榆礼是特地来这里找她不成?匪夷所思。他看起来并不是吃回头草的人。
无论如何,花瓶上的少女会让秦见月心中一暖。想起那一次他说要去侧舟山取书,秦见月这才想起她还落了一本日记在那,不难猜测,他大概率已经看过。
轻舟已过万重山,她不去深想了。
她给花瓶拍了张照,找到已经沉底多时的聊天框。
秦见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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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榆礼跟严苏遇有过那么一回接触,严苏遇有他狡猾的一面,仅仅一天时间相处,他无法判断出这个男人的威胁力度有多大。程榆礼没有多套他的话,但一个小小行为让他倍感意外。
严苏遇居然十分宽容大度地答应程榆礼,把他的瓷器送给见月。
程榆礼承认,这是他无法拥有的洒脱胸襟。
如果不是高手中的高手,那就是还不够喜欢。
程榆礼就这么和严苏遇认识了一下,且相处得友好和睦。
他采取的策略很简单:打不过就加入。
收到秦见月的消息时,程榆礼在申城,他刚起床不久,在餐桌前处理沾到手上的黄油。用湿巾裹住手指缓慢地擦拭。手机屏幕亮一下。看到备注,他紧急取过来看。
她发来那个花瓶的照片,并说“谢谢”。
此前还疑心严苏遇会不会故意将东西藏起来。
是他小肚鸡肠了。
程榆礼点开图,发现瓶器的色泽经过高温变深了许多。但无伤大雅。
又仔细看一看她发来的谢谢。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话。他略显失落放下手机,继续平静地擦拭手指。
力度大了些,彰显着郁郁寡欢的心迹。
视线投向窗外,他住在高处,酒店的落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填满城市。河流上像是起了一层雾。程榆礼的心中也起了雾。
吃了一两口的面包被搁置在那里,他无心用餐,穿好正装出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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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见月最近在写一个新戏,长时间泡在学校自习教室,忙到很晚,从电脑屏幕上挪开眼去看一看外面,才发觉夜已经很深了。她看一眼手机,有一通陌生来电。好奇回拨过去。对方低低说了声“喂?”,秦见月后颈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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