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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而不谈离婚这件事,答非所问说:“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蒙受的苦难都转移到我身上,如果不能,我希望你从她的眼前消失。”
“消失?你要我怎么消失?”
“这不难,你自己想办法,”程榆礼说完,沉吟片刻,又平静地告诉她,“前段时间,我拒绝掉了你父亲入股的请求,在起初我确实需要他的一些力量,后来他能给我提供的东西变得无足轻重。我就放弃了他,但我前两天突然回心转意,和他采取了阶段性合作。夏家现在走下坡路,夏桥好像很看重我们这个项目。你猜我为什么这么做?”
夏霁惊讶失声。
程榆礼继续道:“我拿住夏桥的情绪,想摆布你还不容易吗?”
这样直白的话讲出来,已经不像他做人留一线的格局。程榆礼从不用权利压人。这是头一回。
夏霁不敢置信的,声音哽咽说:“我们以前……也算是朋友吧。你一定要这样吗?”
“如果我知道她因为我,差一点被你毁掉,你认为我还愿意和你做朋友吗?”
夏霁绝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虐待”她。她眼泪滑落,“程榆礼,你好可恨啊。”
程榆礼凉凉笑一下:“你开始恨我,然后躲我远远的。彼此清净,皆大欢喜。”
她背过身去沉默擦泪。
“你要是还有良心,去给她道个歉。即便你的歉意,可能对她来说已经无足挂齿。”他松开按住她伤口的手,看着指腹上污浊的血迹,略感晦气地拧起眉头,用湿巾一遍一遍擦拭,又看向她淡淡说,“夏霁,做到这份上,我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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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燕城入冬。一场初雪带走了许多烦扰纠纷,世界终于清净和平下来。夏霁的网红事业走到了尽头,程榆礼的压迫倒算是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她背着夏桥悄悄离开了燕城,从此无人知晓夏霁的下落。可能改了名,可能换了身份,总之她积累下来一点资金,钱能让她回归普通人的身份也过得快活。
对于每一方受害人来说,这都是最妥当的选择。
沈净繁也是抱着关心小辈的意图,打来电话给程榆礼,询问夏霁的情况。程榆礼叫她放心,语气悠悠说着一切都好。
夜里,程榆礼带着狗儿子出去玩。
湖滨公园兜风,在中央广场看月西沉。咕噜和别人家的小狗嬉闹,程榆礼遥望着天际,想起一些同床异梦的过往。而今有人的伤痕在愈合,有人的伤口在撕裂溃烂。一片乌云过来,月色消失在竹影之中。他收回视线。
稍稍用力牵一下手里的绳,咕噜听话地爬回来。程榆礼替它擦一擦被喷泉水淋湿的毛发。
一个同样来遛狗的年轻女孩递过来一个零件,“这是不是你狗狗的项圈上掉下来的。”
程榆礼抬起头,看她一眼,女孩的尾音一顿,露出脸红心跳的怯意,程榆礼拎着咕噜的项圈检查完毕,说道:“不是。”
女孩又岔开话题道:“你的狗狗毛色很好看哎,听说边牧很聪明,是真的吗?”
程榆礼牵着咕噜往公园外面走,回答道:“不了解,平时是我爱人在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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