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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喜欢的。
秦见月放下触碰他的手,面上带着笑意,真诚地祝福一句:“希望你以后可以找到更喜欢的。”
程榆礼准备入睡,娴熟地替她掖好被子,淡淡说:“应该不会了。”
有时,不够笃定的话听起来反而更真挚。
他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话听得她很心酸。
秦见月很心酸。为得到过,为失去。为看不到的流萤,为巫山云。
他们不谈以后,不谈做不做朋友,不谈一切后续。无论此后世事如何变迁,她都曾是他明媒正娶的结发之妻。至此足矣。
眼尾泛潮,她不动声色地忍住,问他:“你哪天有空?”
程榆礼会意,想了想:“明天下午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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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分离很和平,程榆礼给了她一笔钱,秦见月没收。对于那套房,她没有表态。有没有归她,她都不在意。因为她不会一个人回去住,也不会将它变卖。
从程榆礼身上学来的一个习惯,她不再将旧物搬来搬去,因此秦见月没有再回侧舟山,之前用的东西就放在那里,生锈落灰都随意。她将必需品一一更换。此举的确让生活变得轻盈。程榆礼“研发”出来的生活质量提高法则行之有效,她挥挥衣袖,不做念旧的人。
咕噜跟了爸爸。秦见月在照顾“孩子”这件事上确实没有程榆礼心细。
第一个知道离婚的人是秦漪。
是在三天后。
秦漪手提着一些卤菜进来,发现秦见月在院子里,坐在竹藤椅上悠闲纳凉。旁边放着一个火炉,是怕烤火太熏人,离得远了些,上面架着一个药罐。秦见月一手执书,一手摇动蒲扇,几乎没什么力量地在扇,有一下没一下,火势都快让她给扑没了。
秦漪好奇问她:“你待家里多久了?还不回去?小程出差这么久啊?”
秦见月这才注意到妈妈进来,她赶忙放下手里在看的一本书,过去殷切替她拎菜篮子。
秦漪眼神不无纳闷。
秦见月是担心菜篮被她一气之下抄了,贴心取过去放一边,才敢开口说:“妈,我跟你说个事。”
“要说直说,别神神叨叨。”秦漪拧着眉看她,表情有些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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