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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嘎吱嘎吱,老旧床板摇晃的声音过于夸张。

他笑得苦不堪言:“你这个床,一向如此?”

秦见月捂脸:“我一个人的时候不这样。”

来回犹豫少顷,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家长在。程榆礼无奈躺了回去,语气失败地说:“看来今天不方便。”

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被中断,秦见月也颇为失落,她喃喃说:“方便的。”

他扬一下眉:“想要?”

“……”

秦见月被程榆礼低头吻住,轻轻抚着她脖颈的那只泛凉的手慢慢碰到她的肩,不动声色地握住她光滑细腻的肩头。

指骨的妙处在于它灵活。春日涧中里的溪水在山脊中流淌。一半是冬寒未褪的冷,一半是暑热将至的暖。将人送到极致舒适温和的境地。

还是会紧张如初次。过程中听他讲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放松,别绷着”。

片刻后,秦见月侧卧在床沿感受浓烈的余温。

光洁的脊背对着程榆礼,他用视线描绘她秀美的蝴蝶骨与缠乱的黑发,纤弱得脊椎轮廓清晰可见。耳后被闷出密密汗水。

起伏的体姿趋于平静,秦见月孱弱地睁着眼。

程榆礼本躺着没动,又不免好奇去打量她,轻轻掰过秦见月的肩,她的眼底是一贯的赧意,不肯看他,脑袋埋于被窝。好半天,声音细若蚊呐问了句:“你要不要?”

他明明听见,故意撩一下被褥,笑问:“什么?”

她探出绯红的颊,猜到他的故意,有点急眼了:“问你要不要呀。”

程榆礼掐着她的下巴,没让她再闷进去:“还挺会关心人。”

“礼尚往来而已。”

“原来满足我对你来说就是礼尚往来?”

秦见月歪一下脑袋,埋进枕头里:“我不跟你讲绕口令。”

她没动弹,只感受着他的指在勾着她的头发,半晌,听见程榆礼喊她一声:“见月。”

秦见月声音变倦:“要你就直说。”

后半句话被程榆礼截断在口中。他语气轻淡地说:“自信一点,你很优秀。”

温温吞吞几个字让她喉咙哽了哽。沉吟少顷,她只能点一点头,无法吭声。吻落在她的眉心,互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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