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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是冲着什么急的眼,刚才秦见月对程榆礼的过分袒护,或是对秦见月发自肺腑的偏爱。
总之这一刻,她很感谢哥哥。
秦见月埋着头,轻轻用手指蹭了一下发热的眼睑。
一只手轻抚上她的发顶,熟悉的一道轻哄的揉弄,耳边是程榆礼应付地笑了下的声音,他懒声应承:“哥说得对。”
他没有忤逆见月母亲的立场,有一些话到了嘴边百转千回,也只好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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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榆礼顺利在秦见月的家里留宿。洗澡之前,他去给江淮上了一炷香。照片上的男人和秦见月几分相似,他便滞住脚步,待在那里静看了一会儿。
“阿礼,你去洗澡。”秦见月挪着步子过来,牵他一下,“龙头有点难调,我给你放在合适的位置,你不要动它就行。”
程榆礼点头:“嗯。”
她身上穿一件夏日睡裙,下摆翩跹地缠着腿根。
在爸爸的牌位前不合适。于是秦见月被他掐着腰托到外面,程榆礼俯身贴她耳朵低声说:“床上见。”
秦见月:“……”
这个男人,语气总有一点和神态不符合的荤意。她捏了捏发热的耳,催促一声:“你赶紧去吧。”
约莫二十分钟,程榆礼洗完澡。进到她的小卧室,凉风习习从立式空调里送出来。第二次进入她的闺房,他才注意到前面的斜顶上还有个天窗,窗里可以看到外面屋脊的飞檐,檐上立着一朵孤零零的凌霄。
再往前几步,程榆礼停在她的床尾,看到一轮十六的圆月。他稍往后倚在一个书架上,就这么平静望着。
秦见月也梗着脖子同他一起看了看:“好亮的月亮,感觉要变身了。”
程榆礼失笑。
秦见月转了个身子,脑袋从床头转到床尾,“这样可以正好看到欸,你躺下和我一起吧。”
她伸手牵了牵他的裤子,邀请这么一句。
这才注意到,程榆礼穿的是秦沣的裤子。一条黄蓝撞色的中裤,秦沣穿在身上像是马上要去抡家伙干架的咸湿佬,程榆礼愣是把这件单品穿成了t台遗珠。
尤其他将手抄在裤兜里,抬头望月的优雅姿态,即便清眸里无半分情绪,这样静静立着,也让人不免多看几眼。
她看呆,扯他的手都微微变松。
有的人生来就是光。
程榆礼上了床,和她并排躺在一起。他伸长胳膊揽她入怀,秦见月顺势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
天窗有一道暂未合上的遮帘,秦见月再抬眼,发觉外面玻璃上缀着一只萤火虫。
明快的淡绿色映入她的明眸,秦见月伸出手悬空点了点它。
“妈妈很严厉?”程榆礼开口,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声音有点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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