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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见月转身就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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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榆礼出来时,秦见月站在剧院门口灯下,静静站立着,看着光下的蚊虫在愣神。
一袭少女款式的白裙罩着她骨骼纤细的身躯,长发垂腰,晚风眷顾地掀起她耳侧的一丝发梢。这个角度看过去,像个女学生。
止了步子,隔了些距离,程榆礼沉默地打量她侧影的线条,他学过画,知道这样的骨骼是多么上乘漂亮。
她沉静不语的时候,那温文尔雅的姿态像极了一首诗。
宁静、平和、歌颂爱情的诗。
只是这丫头的眉眼里总是表现得顾虑重重,她的眼底有一种很难形容出来的不自信。
仿佛层层秘密堆叠在身上,在隐忍着什么,在害怕着什么。
余光注意到他出来,秦见月看过来。
程榆礼偏了偏头示意:“杵那儿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回到车上,程榆礼没进驾驶座,反倒是把后车门拉开躬身坐进去,秦见月不知道他什么用意,但隐隐有些微妙预感。她头一低,也跟着钻进去。
程榆礼开口便悠悠道:“你那帮同门看起来台上台下戏都挺多的。学艺先学德,要不要我找个老师帮他们进修一下?”
他的身上一层淡薄的雪松气息,将她裹住,像是拥抱着。二人独处的时候秦见月还是会不由紧张。她轻轻攥着拳放在膝盖上:“你是认真的?”
他淡淡说:“你说了算。”
不想闹大这些鸡毛蒜皮,秦见月摇了摇头。
程榆礼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将见月拉进怀里:“让人欺负了也不说?”
见月摇着头:“没有欺负,只是八卦。他们爱说就随便说去好了,我又不在乎。”
“不在乎?”
程榆礼拨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浓密的睫若有所思,好半天,他开口问道:“秦见月,我能不能给你勇气?”
秦见月抬起眼,轻瞄着他。不懂他问话的用意。
“如果不能的话,那我这个丈夫当的也太失败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的,却有着摧枯拉朽的力量:“要是有我在,你还总有那么多的担心顾虑,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的挂名老公?”
她静静和他对视。
窗外夜雨落下,夏天的雨都是这么急切猛烈,一瞬间雨水飞涨。车厢之外不再寂静,拍打车窗的水声烘托着气氛,而车里的对视绵长而恒远,仿佛有穿越数年时空的隔世经年之感。
她轻声开口:“我没有底气和他们争执。”
他好像是知道的,又好像不知道。
他知道她的胆怯自卑,忍气吞声。
但他不知道秦见月有多喜欢他,不知道她的爱有多么忍辱负重,不知道她不愿再次因为“秦见月不配”而给自己招致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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