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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她很坚持地对见月说:“喜欢不重要,门当户对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听得秦见月皱眉。她不想时时刻刻因为这些话题跟妈妈发生争吵。

但门当户对这一类词汇又对她的自尊造成不可避免的强烈刺痛。

也许正是因为她方才才和程榆礼分别,不愿被揭穿两人之间那赤.裸的差距。

秦见月鼻子酸了一下,她跟妈妈说:“我只是想找一个可以理解我的人,如果没有,那我也可以不结婚。”

不想再接受指责,钻进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

秦见月没有开灯,她平静地躺在黑夜里,睁着眼睛却没有聚焦。

她在想少年时期的程榆礼。

那一些年,她尚可以为了看他刻意去制造偶遇,去贴近卷过他身体的风,去触碰货架上被他挑剩下的薄荷糖,去看窗户里姿态懒倦的身影,一走神又望到玻璃里出神的自己。两方身影重重叠叠,他看过来,和她发生漫不经心的对视。

他伸出左手合上窗户,手臂抻长,校服缩进去一截,骨感的手腕超出了袖口,洁白而温柔。

校服一致,像情侣装。

他们都是学生,只不过脚步一前一后。

而阔别校园,脱下校服。他们可以坐在一间车厢,却置身两个世界。

他们之间的高墙不会为一个女孩的贪婪和私欲而坍塌。

他是赫赫有名程家的二公子。

她是被他召来唱戏的小演员。

……

终于,秦见月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她从包里取出程榆礼给她留的那副画。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得到。

最起码,他真真切切地为她经停了五分钟。

尽管是作为交换条件,程榆礼有一幅画是为她而作。不必患得患失。这是货真价实的馈赠。

秦见月打开台灯,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张轻薄的画卷。干涸的颜料变成固定温暖的色彩,被昏黄灯光涂抹上一层暖蜡。

哪有什么蜡笔小新,哆啦A梦。

画纸上是一个半身的女子。穿淡粉的戏袍,戴繁复精美的头冠。眸子垂着,睫如细纱,楚楚动人。

她眼角的那颗泪痣被涂抹成一枚细闪的朱砂色花钿。

卷纸被一点一点展开,直到最底下,她看到两行工整的小楷——

听说有泪痣的女孩都很漂亮。

原来是真的。

第6章

秦见月盯着漂亮二字走了神,从文字传递出来的情感让她觉得虚无。贪心地想象程榆礼亲口对她讲出这句话。想入非非之际,不免脸红。压根没发现脸上的笑意已经无法抑制住,她羞赧地将画纸重新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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