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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被这一声唤回神,就见穆玄清急匆匆地转身迈步,脚下甚至有些不稳,拐过茶几的时候还蹭到桌角,整个人都摇晃了下。墨星靠着沙发扶手,转动目光看他快步走到吧台前,将水杯放进饮水器再按下开关。
安静的小客厅里响起轻微的流水声,不一会就装满了一杯。墨星看着穆玄清动手换杯子,还借着这个动作悄悄侧头,往自己这边瞥过来一眼。
他那一下自然又迅速,偷看的动作相当隐蔽,若不是墨星一直盯着,必然发现不了。
墨星看得非常有趣——原来冰山穆总还有这样的一面,突然就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穆玄清拿着两杯水回来的时候,看上去已经恢复了从容镇定。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墨星,即使墨星接杯子的时候手指擦过他的手,他也没再有特别的反应。
待墨星举起杯子喝水,穆玄清才在刚才的位置上坐下,只是坐姿比刚才要端正些。他也举杯喝了口水,便随手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是要把脉吗?”他问道,声音同样恢复成一惯的低沉磁性。
墨星捧着杯子浅浅地啜上几口,保持着刚才给自己立下的人设,轻声说:“对,先右手再左手。”
穆玄清伸出右手,将袖子拉高些许,搭在沙发扶手上。
墨星这次没有胡闹,放下杯子,掰着穆玄清的手调整下位置,右手便并起三指搭上他脉门。仔细切过穆玄清两手的脉之后,墨星用手一下下点着下巴,却是久久没有出声。
穆玄清见他眉头微蹙,一直不言语,想了想,还是主动说道:“全国脑科的名医我都看过,中医也看过不少,但依然查不出原因。最开始时吃药还能缓解一些,但后来渐渐都没用了,我也懒得再吃。”
墨星打量着他身上时不时冒一冒的煞气,慢慢说道:“你这情况的确很奇怪。是有一些内息不畅的小毛病,但不该头痛得如此剧烈。你是时时刻刻都在痛?”
穆玄清靠到沙发背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声音里都透着疲惫:“一开始是间隔一周到十天,慢慢发展到三五天、一两天。直到去年为止,都还是一时剧烈一时轻微,勉强有个能喘息的时候,但今年开始差不多就是从睁开眼痛到睡着。”
墨星一点点细问:“最初是哪时开始痛的?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或是生活中有什么重大转变?”
“十八岁那年年末,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非要说的话,就是我在成年后离开老宅,搬到市内住了。”
说到这里,穆玄清的眉头不自觉地拧得更紧,脸上也显露出掩盖不住的厌恶。
墨星想起上回在穆家老宅外遇到他的时候,他也是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又想起杨齐宁曾说穆家一家子都早早搬到京市,只留穆玄清一个小孩跟着管家住老宅。
看来,穆家这个富豪之家内里还有龌龊,也不知道上次急着找那么多天师到底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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