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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咱们这次筹的银子也不多,去买别的不够,便只好买了一些茶碗。”
其他姑娘看她的神情就很惊讶。
在座诸位,哪个姑娘家里拿不出这些棉衣?但是谁也没有想过让谁家捐。她们这些人早说好的,这事情要千秋百世做下去,只有靠大家的努力,不能固定的今年你家捐,明年我家捐。
天下难道只有一个慈幼堂吗?
当然不是,她们是要天下每一个慈幼堂都有棉衣穿。
所以这次捐银子,也不是只拜访了世家大户,小门小户也是做了赏花宴,请了各家夫人姑娘们来,请她们认捐。
她们的名字也会写在功德碑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们不让人多捐。多捐就没有意义了,那是逼着人家捐,人家捐了,心里指不定有所求,恨着人。
她们便带头做主,一家一个姑娘,最多只捐十两银子,这看着不多,其实不少了。
折邵衣算过了,十两银子对她们这种人家,乃至有点小财的市井人家,都算不得多。
这次还有捐了一钱银子的,那是个从慈幼院走出去的姑娘捐的,她如今在富贵人家家里做丫鬟,听闻了此事,便将自己存了一年多一钱银子托她的主家送了来。
宁五姑娘当时不在——她本来也没有管这事,所以不知道有这事。但当时在场的姑娘都很感动。
这银子很珍贵。它的意义不一样。
这银子就该用来买棉衣的,只能用来买棉衣。
都是京都城墙里面长大的姑娘,谁还不知道谁的小心思。宁五的心思谁都知道,又见她身边站了几个,心里就更明白了。
这是看官绣差不多了,站出来抢功了。
手段也算不得拙劣,事情做得也还算圆满,你要棉衣,不是给你棉衣了吗?我还买茶具了呢。
还给其他人委婉的表达自己的心意:这银子啊,她拿来买茶具了,那这茶楼刚建的时候她没掺和上,现在她可以了吗。
她倒是没在意她们的看法,无外乎只一个事情:她有嚣张的资格。
她家可是宁国公家。
宁五忍这口气很久了,年初的时候,秦青凤因自小跟她家兄长定亲来了京都,后来兄长跟威远侯家的姐姐一起私定终身,谁知被撞破了,她兄长出家,圣旨压着不能还俗,威远侯家姐姐直接暴毙了。
想到这个,宁五心里的火就在。她之前本来没想掺和的,但是她上个月去看兄长了,小小年纪,就生了一头的白发。
她深呼吸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去,一双眼睛看向折邵衣。
作者有话说:
先断这里吧,后面的还要修一修。
二更挪到明天中午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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