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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邵衣后背都开始发麻了。
好生生的,陛下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让她晚间去给宁安公主守夜?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让最亲近的人去做吗?按照大秦的风俗以及皇室的规矩,今天晚上将会由太子率领众多皇亲国戚一起守着。
她和小凤好像算不得能去守夜的人。她没来有一阵恐慌,硬挺着背坚持住不颤抖,倒是秦青凤胆子大,一边没事人一样跟着走,一边问,“陛下怎么会让我和邵衣去?”
张德宝就笑,道:“老奴也不知晓,不过……盛御笔一直陪着陛下说话。”
这句话,折邵衣这种鲜少跟宫中人打交道的都能听得懂。
难道是盛瑾安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话?
其实这倒是冤枉盛瑾安了。他虽然一直跟着陛下在园子里面转来转去,但是陛下根本不用他说话,只静静的走。
偶尔说几句,也是无关痛痒的,甚至没有提起大金和宁安公主。
盛瑾安都不知道陛下在做什么。
他认认真真的跟着走路,刚开始还能凝神,后面便不行了,偶尔走着走着就发呆,然后便被陛下瞪了眼。
“怎么这般放肆。”
盛瑾安倒是也没怕,他摸摸头道:“平日里就算是读书,过一个时辰便要歇一会。”
皇帝也没有真生气,“那你歇息的时候在想什么?”
盛瑾安就老老实实的道:“在想臣的好友。”
如果是其他人说,皇帝就不问什么了。但是盛瑾安说的这个好友,皇帝陛下一想便知道是指沈怀楠。
他便好奇的问,“你想他做什么?”
盛瑾安在皇帝面前秉持做自己的原则,老老实实的交待,“他最近交了一个新朋友。”
皇帝其实已经有很久没有关注沈怀楠了,他忙得很,当初把他给澹台思正教也只是顺手做而已。
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一个小少年。再加上最近事情多,他就把沈怀楠给忘记了。
如今听盛瑾安提起,问,“哦?你这般在意,可是有什么缘故?”
盛瑾安其实也是第一回 跟人说自己这种心理。他有些不好意思,“陛下不知道,臣的这位好友自小便没有朋友,在遇到臣之后才算有个知己。”
“臣一直觉得他只有跟臣聊得来,结果这才没多久,他又跟别人喝上酒了。”
他叹气,“如今臣时常进宫,必然不能跟从前一般与他把酒读诗,想来他要去找别人了。”
皇帝笑了起来,他觉得有趣,同时也很好奇沈怀楠到底交上了一个什么样的朋友。
盛瑾安就道:“臣的好友是昌东伯府第三子沈怀楠,他最新交的朋友倒是跟陛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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