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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求折邵衣的认同,“是吧,说人话多好,咱们都能听得懂。”
太子妃:“……”
哎。
在这满皇宫里,也只有秦青凤敢这般说。
她只好道:“你啊。”
她又走回来,站在折邵衣的面前,锦衣华服,金光灿灿。
折邵衣却在此刻一时间想明白了。她仰头,眸子里面的光渐渐的开始聚集起来,她问,“是……是臣女没有惶恐吗?”
人听见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一句与常理不合的话,先是害怕,再是惶恐。但她没有惶恐。
太子妃低头看她,四目相对,她问,“那时候,你在想什么?”
折邵衣便努力回忆,她说,“我,我在想,其实世上,也不是没有皇子做过质子,在一千年前,史书上记载过,那时候便以皇子为质,后来慢慢地,只以公主和亲。”
她倒是连自称臣女也忘记了。但是太子妃并不介意,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折邵衣便理了理思绪,道:“但是,若是谁现在提出要以大秦的皇子为质替换公主而去大金,便会群起而攻,这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得成,但一定不容易。”
“可,可您说得对,凭什么公主去和亲,皇子为质子,却提都不能提呢?不说这之后的利益,可以换来的权力,只……只既然皇子不去,公主为什么还要去呢?”
要不去,皇子公主便都不去吧,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情,明明已经死了一个宁安公主了,为什么还要再让一个公主去死?
想来现在,适龄的公主必定惶恐不安,人人开始筹谋。
她一直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太子妃娘娘,您是这个意思吗?”
太子妃便极为满意的伸出双手,在半空中拍掌,“你极为聪慧。”
她轻轻地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秦青凤在她们两个一个仰头一个低头的时候,就着急的弯着腰凑在旁边听,等听完了,手里的桃子也吃完了,她将果核看也不看,准确无误的投在了篓子里,道:“原来是夸邵衣聪慧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意思呢。”
她吃了一个桃儿,饱饱的拍了拍肚子,解开自己的鞭子抽着玩,道:“这个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邵衣胆子大得很,不让公主去和亲让皇子去算什么啊,她还敢让我死丈夫呢——”
话一说完,她就捂住嘴巴,哎呀,这事情可不能经常说。
折邵衣被这两姐妹夸了一顿,也觉得自己好像确实跟常人想的不一样,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是能做就好了。
太子妃便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慢慢的说了一句话,“我父亲曾经夸过我。”
折邵衣侧着身子往前倾了一倾,知道太子妃娘娘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是重要,她屏住呼吸,不敢错过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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