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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东伯对桑先生还是有尊敬之意的,道:“你们都被他骗了,这小兔崽子贼的很,奸诈狡猾,定然是骗你们的。”

桑先生:“骗什么!民怀啊,你出去赴宴,他过来吃饭,本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情,他怎么知道你会突然回来。”

昌东伯大怒,“我说的又不是他来你这里的事情,我说的是——我说的是,盛瑾安在国子监的事情!”

沈怀楠装傻,疑惑道:“国子监的事情?盛九兄又怎么了?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晓?”

昌东伯:“全京都都知晓那日我打你的事情,盛瑾安在国子监堂课上说我不慈,这难道不是你让他做的吗?”

沈怀楠摇头,“不是——不是我让他做的。而且,父亲,我也知道盛九兄的德行,他必然不是故意的。”

这一番话,倒是让他和盛瑾安清清白白做人,罪魁祸首只有一个,那就是昌东伯。

昌东伯如何受得了,手里的戒尺就要朝着沈怀楠的身上打去,众人惊呼,哪里还能让他打,只这上面的人,各个都顾忌着脸面,不敢太过于阻拦。

面对生育他的父亲,在这个讲究孝道,做官也要评孝廉的时候,沈怀楠只能跪下去,挺直了腰。

廊上乱成一团,不远处的地方,折家女人们站在一处,折邵衣手握成一拳,恨不得直接打在昌东伯的脸上。

但她被唐氏和其他两个姐妹拉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睛不断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

正在她愤怒而无能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她身边,砰的一下就钻进了里院里面。

然后,一道尖锐的声音在院子里面响起来。

“狗东西,丧良心的,老娘见过那么多畜生,你倒是别具一格,做了畜生还不照镜子,满世界的乱跑,见个人就咬——怎么,你是恶犬又嘴臭,难道就能仗着自己这身份横行无忌了吗?”

这一通骂声,倒是让院子里面的其他人愣住,但久久没人回应,显然都呆住了。

文远侯半响才道:“周姨娘,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下去。”

周姨娘叉腰,“下去?我呸,个老东西,我固然没读几本书,也知道父慈子孝,是要父慈子才孝,你也不瞧瞧自己的嘴脸,一脸尖酸刻薄的相貌,还会慈?”

她大笑,“笑死人了,我告诉你吧,像你这般的,迟早会被菩萨收了去,十八层地狱你也待不了,你得去第十九层,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实在是下贱啦,不下去一层,简直对不起你的贱模贱样。”

昌东伯这辈子也没被人这般骂过,这种市井泼妇,他根本不屑与之对骂,只好红着脸,道:“好哇,好哇,你们一家子商量好来欺负我是吧!”

文远侯就马上说,“叫夫人来,叫夫人来把这疯婆子拉走。”

唐氏这才姗姗来迟,来了也道歉,“都是我们管教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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