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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快乐,才暂时忘记了她的不幸。
后来赌博成了她戒不掉的瘾,没了赌博她就不能活,她真心爱赌博。
律师整理医生的资产清单时对陈柔说:
“这是曾士钦先生的全部资产核算,请您过目。”
陈柔看到白纸上还印着一支钢笔,她觉得奇怪,便问了律师。
律师说这只钢笔价值上万,故而也算进去了,是根据曾士钦先生的银行卡消费记录填上的。
陈柔从没见过这支钢笔,也不知道它现在在哪里,它并没有放在心上。
游自息耽误了三个月高三的宝贵时间,他每一天都在满负荷学习。
他终于住宿了,每周周日回家换洗衣服,待不满一天又回学校了,他受不了家里的气氛,太压抑沉重了。
他不愿意和陈柔有目光接触,他觉得那眼睛里有把刀。
然而东窗事发是在一个周六的晚上,陈柔像鬼一样,凌晨三点还不睡觉,她拿着小锤子砸开了曾士钦从来不让人靠近的办公桌,砸开了他上锁的抽屉。
里面是一沓照片,照片上的主人公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儿子。
赤身裸体,满脸情谷欠。
全家各个角落,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
她像个疯子一样仰天大笑。她抱着照片坐到天明。
直到第二天,游自息用钥匙打开家门,看到头发凌乱的母亲。他本能的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氛。
“妈?”
第35章 三十五
贺弛有些明白那个女人了,也有些明白游自息了。月色惨白,一如经理的面色。
“后来我志愿填了很远的学校,上了大学后就和她失去联系了。”
经理和贺弛的酒杯都已空了。
“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打工赚的,之后碰上了总公司的贺总,他很赏识我,给了我出国读研读博的机会,毕业后直接录用了我,还一路提拔了我。”
贺弛那时候年纪还小,并不知道老爹工作方面的事,只是隐隐记得老爹提过这样陌生的名字,只不过这样的名字实在是太多了,年青的贺弛不可能全部记住。
纵使沉稳如贺弛,也不能完全消化经理的过往。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过去的人生简直圆满得令人嫉妒。他不是不知道人间疾苦,只是这一切离他太遥远,他身边的非富即贵,社会精英,多以继承为荣,而像经理这样的人简直是小说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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