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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时本想摇头,却心中意动。
“也不是不能给你看。”
沈豫竹:“有条件?是什么?”
谢元时指着旁边的琴:“教我弹琴,你之前就说好要教我弹琴的。”
沈豫竹完全没问题:“好啊。”
话本放在软塌上, 两人去到摆着琴的书案前坐好。
谢元时比了下,弹了一句,“我这个指法不太会。”
沈豫竹给他示范。
“这样吗?”谢元时照着做了一遍。
“不对,”沈豫竹耐心的又弹了一遍,“你再试试。”
谢元时还是不对,沈豫竹挨近,手握着谢元时的手调整他的指法,“食指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两个本就坐在一张桌前,这样一来就更近了, 谢元时微微朝他的方向侧了侧头,只有视线始终落在手上。
沈豫竹指导完, 一转头,“你再试……”
谢元时弹琴的神色很专注,沈豫竹原本要说的话尽数消没在嗓子里。
不知何时, 他们的脸挨得极近,沈豫竹转头正对上谢元时的侧脸, 根根纤长分明的眼睫, 以及眼睫下清透的恍若琉璃的眸子……尽收眼底。
这边短暂失神, 谢元时听他没有声音,也偏过头去,“嗯?怎么了?”
沈豫竹慌忙转回去看琴:“没,没什么,这个你学会了吗?”
谢元时观察了两秒他的反应,而后自然道:“差不多了,我再弹一遍,你看看这样对不对。”
一句弹完,谢元时问:“对吗?”
沈豫竹因为方才看到的画面心神不宁,心跳都不太稳,根本没仔细听,等谢元时问才回过神来:“你再弹一遍,我方才没看清。”
谢元时也不多问,又弹了一遍给他听。
沈豫竹也不好连着走神两回,这回认真听也认真看了,评价道:“嗯,是对的。还有其他不明白的地方吗?”
“没有,”谢元时说,“之前学的几首曲子都会了,你教我一首新的吧。”
“好,想学什么样的?”
“落梅曲吧。”谢元时思索片刻后道。
落梅赋是前代鸿儒陈旭文写给当时还未成婚的夫人的一篇文章,后经夫人亲自谱曲名为落梅,又因曲中绵绵相思爱意,时常被后人用来表达情愫,暗示心意。
“怎么想学这个?”沈豫竹波澜不惊的语气问,“元时有喜欢的人了?”
谢元时拨了拨琴弦,琴弦另一端是手指绷紧压着琴弦的手,他笑笑说:“只是在书上看到了这首曲子,感兴趣罢了。不过说不准我有了喜欢的人,哪天有机会就弹给他听。”
看着琴弦那头越勒越红的手指,谢元时打住话茬,道:“想这些做什么,都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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