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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他说了一句令颜菲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话。
他道:我也想问你,我为什么在你家。
气氛静默了几秒,颜菲仿佛没听懂他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问他:你不知道你为什么在我家?
江寒眉心拧起。
他皱眉的时候总是显得很严肃,给人一种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他双手插兜,站直了身板,看着颜菲。
忘了。他说。
颜菲不是没想过他会忘,她也是希望他忘记的,毕竟如果记得,除了加深两人之间不清不楚的纠葛,似乎也没别的任何作用。
可当她亲耳听到他说忘了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种感觉。
很复杂,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有点想哭,却也哭不出来,她守了二十五年的初吻,被人莫名其妙地给夺了,对方还给完全忘了。
最后只剩她一个人记得。
这段记忆,只属于她一个人,似乎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果然只能当做一场梦,谁认了真,谁就输了。
哦,颜菲干瘪地应了一声,终于开始解释,昨天你喝醉了,我本来是要把你送回家的,但是老半天找不到停车位,我只能让代驾把车开到我这边的小区,后来你就在我家的沙发上睡了一晚。
就是这么回事。她摊摊手,然后轻掩上门,转身洗脸。
江寒这狗男人!她在心里骂了一句,愤然地把自己的脸埋进水里企图让自己冷静。
时间一秒一秒地往前走,她都快被憋死了才把自己的脑袋从水里解救出来,大口地吸了几口气,颜菲胡乱地抹了点洗面奶,飞快地把自己的脸给洗了。
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她觉得自己还是很气。
江寒狗男人!
狗男人在门外保持了很长时间的沉默,等颜菲拉开门走出去的时候,他才从沉默中挣脱出来,问她: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颜菲想也不想地怼他:你想对我做什么?
空气在这一瞬间冻结成冰,颜菲绕过他进了自己房间。
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发现江寒还杵在原地没动,她没好气道:你怎么还没走?
江寒:想跟你谈谈。
我赶着兼职呢,没空,等我有空了再说吧,颜菲关上卧室的门,急急忙忙朝外走,我先走了,你出门的时候帮我把门关好,再见。
一秒钟都不想和江寒呆在一起的颜菲,出了门后,觉得空气都变好了。
她长吁了口气,忍不住想,和江寒呆在一起,简直太窒息了。
江寒坐在沙发上,他把水杯里的冷水喝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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