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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了?”沈之渊问。
静书:“回将军的话,奴婢今年十六。”
沈之渊又问:“跟陛下睡过了?”
静书猛地抬头,目光错愕,随后闪过一丝羞恼,可还是恭敬地小声答:“不曾。”
沈之渊再问:“和别人呢?”
静书的脸颊通红,头低低的,两只手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也不曾。”
“那就好。”沈之渊点点头,又道:“我也不曾和任何女人睡过。”
静书的脸更红,头更低。
为什么面前这个男人,说起这等私密之事,能用这种平淡的语气来聊。
他、他、他没有羞耻之心的吗?
不过,他问她可有和其他男人睡过她理解,他一个将军为何又向她一个奴婢交代他的过往?
静书又尴尬,又羞臊,又好奇,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了一眼。
可一对上那双探究深邃的眸子,心中忍不住又是一跳,只觉得脸颊更烧了。
坦诚交了底之后,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盯着静书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沈之渊像是回过神一般,大手往椅子扶手上一拍,粗声粗气地说:“既然陛下让你到我身边,是让我睡的,那我也不能违抗圣命。只不过这几日我忙着,等离开京城,咱们再好生睡上一睡。”
听着这虎狼之词,静书瞠目结舌,脸臊得像喝醉了酒,又涂抹了胭脂。
沈将军说这话,还不如,还不如直接把她扛起来,丢到榻上来得痛快些。
“那行,话也说明白了,你就先回去,要睡的时候我自然会去唤你,在那之前,莫来扰我。”沈之渊又道。
“是。”静书面红耳赤,声如蚊蝇应了一声,像是身后有狼撵一样,落荒而逃。
谁能告诉她,出身名门,战功赫赫,誉满京城的沈将军,为何是这样一个粗鄙之人。
在静书的身影快走到门口之时,沈之渊又语气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若是做了我沈之渊的女人,就得死心塌地跟着我,胆敢三心二意,我沈之渊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听出那淡淡语气之中的阴狠,静书只觉得腿有些发软,她忙停下脚步,转身恭敬施礼:“是,静书虽为女子,最看不起的却也是那等背叛之人。”
双面人不好做,沈之渊更不好惹,不然她也不会一上来就摊了牌。
至于她那不顾她死活,强行把她送进宫里,企图卖女求荣的狠心爹和后娘,老皇帝想以他们来拿捏她,简直笑话。
对她不好的人,老皇帝爱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吧,她才不在乎。
她被送给了沈之渊,不管最后怎样,她的名誉也没了,这辈子不可能再嫁给他人。
在这大楚,跟过沈之渊的女人,怕是无人敢娶。
与其两面不讨好,她还不如跟了这个说话粗鄙,但也不失真性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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