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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死,要死大家一起啊。

  ***

  丁国华提到项思兰这节时,罗韧担心地看木代,目光相触时,她微笑了一下,好像在说,我没事。

  丁国华咳嗽了两声,把话题拉回来。

  “所有的这些,那种控制,在我丢了一只脚之后,好像就忽然消失了。”

  “但是我觉得,我这个人,也不配再做医生了,我也很怕再见到那些被我诊断过的、耽误过的病人。不喜欢见人,也不喜欢人家来拜访我。”

  他低下头,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左脚:“有时候看到这只脚,觉得像是天谴一样,去补自己造的孽了。”

  又看罗韧:“你说你叔叔也跟我一样——我始终想不明白,那一阵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罗韧不可能事无巨细地给他道出凶简的由来,顿了顿模棱两可:“是一种病,无法自控的,言行失常的病,我叔叔没能挺得过来,他自杀了。”

  “自杀之后,莫名其妙被砍了一只脚?”

  “是啊,没法解释,可能真像你说的那样,天谴吧。”

  ***

  从丁国华家出来,已经是半夜,群里有消息,炎红砂接了曹严华的班。

  曹严华在医院枯守一天,也是长日无聊,交班了之后反而夜半兴奋,就想找点刺激的事做。

  ——去腾马雕台吗?有心跳哦,运气好的话能看到红色的高跟鞋哦。

  没人回复他,他也没再发,炎红砂不可能陪同,曹严华估计是私底下纠缠一万三去了。

  罗韧留意看木代,没法不担心她,这么久以来,她怕是第一次正面得知她母亲的消息。

  原来她母亲叫项思兰,原来她并没有得艾滋病,这等同于昭示,项思兰很有可能还活着。

  木代这个名字,是霍子红给她取的,那之前,也不知道项思兰有没有给她取名字,木代依稀提过,很多人叫她囡囡。

  囡囡,这个家常熟见的名字,念起来也蛮上口的。

  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都被拉的很长,木代踢飞一块脚边的小石子:“听丁国华说了那么多,有头绪吗?”

  罗韧反问:“你呢?”

  木代说:“我想到一些东西。”

  她停下脚步,掰手指头:“张光华,是被我红姨推到水里淹死的,凶简离开他之后,找上了刘树海。”

  “刘树海在济南的小旅馆里病死,凶简随之找到了你叔叔,罗文淼。你叔叔自杀之后,凶简又附上聘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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