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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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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十次也有八次,那要难的多了,头上还要顶个小香炉,里头燃根香,她站的极稳,有时候,那根香燃烬的灰,都能保持好长一截不落。

  至于眼睛不眨,很难吗,换个角度思考,睁开眼睛不闭很难,但是闭上眼睛不睁呢。

  那也是“不眨眼”的一种啊。

  她带着窃喜的浅笑,慢慢闭上眼睛。

  眼睛看不见了,其它的感官就分外敏锐,这个夜晚是温柔而沉静的,空气濡湿,带着水汽,发丝有一两根,痒痒贴在脸庞,风里有轻微的腥咸,海的味道。

  在这里还没有人,在这片村子还没有雏形之前,这海就在了。

  小木屋里,也不全是安静的,有时能听到木头细悄的裂响,还有轻微翻身的声音,也有夫妻夜话,有一搭没一搭,听不真切。

  还有,罗韧真的在计时,打开了秒表,打开了声音,滴答滴答,马不停蹄,不喜欢这样快的声音,感觉人生都在气喘吁吁的奔走,无暇旁顾。

  她喜欢慢。

  就像农家揭开了蒸锅的木盖,白色的蒸汽在屋里慢慢地绕啊绕,映衬着窗外的雪,檐下的冰溜溜。

  就像骡子脖子上挂了摇铃,叮当叮当,从门前经过,经过了很久很久,铃声还在门口慢慢打着转儿歇脚。

  就像给情人绣荷包,竹绷子压紧布面,银针拖着丝线,慢慢地迤迤逦逦,绵绵密密长长久久的情意,看不到头。

  罗韧说:“木代,我走了啊,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了,我真走了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

  她安安稳稳,还是不动。

  又说:“木代,那条狗朝你走呢,它看着你呢,张开了嘴,马上就要咬你了。”

  她还是不动,黑暗的光轻柔笼在脸上,打过睫毛、鼻梁、唇角,密密的廓影,最细致的笔触也画不出的精致的画。

  猝不及防的,罗韧忽然抱住她了。

  她感觉得到他,熟悉的气息,臂膀的力道,秒表的声音也近了,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他慢慢向她低下头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眉梢,脸颊,到唇边。

  木代想着:这个时候可以动的,可以忽然睁眼,咯咯笑着说“不玩了”,可以呀一声叫出来,然后负气似的指责罗韧“这样不符合规则的”。

  但是她不动,不想动,有细细小小的声音,在心底里,叽叽喳喳,好像在说:你也想的,你愿意的。

  罗韧吻在她唇上。

  像她喜欢的那样,轻柔而缓慢,又慢慢加深,不容回避的力道。

  滴滴答答的秒表声,忽然就停了,不知道是真的停了,还是她忽然什么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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