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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刚刚回忆到沈沉的一式“望舒吟风”,闻言有些诧异:“赫连师兄吗?挺好的啊,还能怎么样?”
万方元道:“你觉得他挺好的?那你说说,好在哪儿了?”
他语气有些古怪,钟晚笑道:“师父,你到底是要我说好呢,还是不好呢?”
万方元恨铁不成钢:“哪有我说好便好,我说不好便不好的道理?你自己想想,你觉得这么个乾元,好还是不好?”
钟晚这才明白过来万方元拐弯抹角在问些什么,不由失笑:“师父,赫连珏作为师兄,自然是很好的。”
万方元追问道:“其余便没了?”
“其余便没了。”
万方元叹了口气,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通,道:“你当年分化成坤泽,着实吓了我一大跳。师父本来替你惋惜,但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只不过之后的路走得吃力些罢了。”
他们师徒二人都不是多愁善感之人,极少有这样推心置腹的时候。钟晚知道师父是真真正正地对自己好,也收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做派,端端正正、诚心诚意地向万方元解释:“师父这就多虑了。弟子分化成坤泽,除了要多服些药之外,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坤泽习武吃不吃力,本是人心一念之偏见,若是心无旁骛,自然无所桎梏。”
他又想到刚刚万方元十分笨拙地向他打探乾元的模样,忍不出笑出声来:“至于徒儿的终身大事嘛……弟子倒是觉得,既然那些乾元也都打我不过,我又何必要去寻个乾元委身人下?自己一人逍遥自在,也是一件快事。”
万方元见他目光灼灼,言辞诚恳,也不再劝了,只是在心中为赫连珏可惜了一番。
***
回到昆仑的时候,天气已然转晴,雪色亮得刺人眼。赫连镜带着几人走过那个刻着“昆仑”二字的破烂木门时,钟晚突然想起自己年幼时曾好奇它的来历,想转头问一问赫连珏,却突然被冲下山的昆仑弟子撞了个踉跄。
他在狭窄高峻的山道上,被这样一撞,不免整个人往后一仰。赫连珏惊呼道:“阿晚小心!”还没说完,便见他足尖轻轻一点,人已稳稳落在几阶台阶下,手里还拎着个险些跟着跌倒的昆仑弟子。
赫连镜平时行事稳重,最不喜爱这样大惊小怪、咋咋呼呼的人,不由皱了皱眉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昆仑弟子见到掌门,仿佛看到了主心骨,连忙道:“掌门!不好啦!范师兄的腿……他的腿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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