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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温初弦先被谢府退婚,再又和张家退婚,二嫁不成,早已被长安城的人家们视为克夫命硬的扫把星,避之不及。
任凭温府门第如何高,温初弦如何美貌,都再无冰人敢上门提亲。
这一场变故委实给温府带来巨大震慑,几日来温初弦如坐蜈蚣之背,病恹恹的没精神,连话也不怎么说,整个人眼见着愈来愈消瘦。
锦衣卫和大理寺的人不允她出门,她常自抑郁地坐在如意踏跺前,手里紧攥从前香染居被烧糊的碎片,和张夕送来的那封血-书,呆怔怔地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身子骨本是弱的,幸而没进到那诏狱中受严刑拷打,否则心力交瘁,真就要芳魂陨命了。
直到那日午间正要用膳,一阵极为凄厉的哀嚎声忽然透过耳膜。
原是张夕的乳娘扮作仆妇模样混进温府,趁送饭的机会靠近温初弦,对她迎头便拜,哭嚎道,“温小姐!我家哥儿在牢房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求求温小姐救救我家哥儿吧!”
张家其他亲眷病的病,死的死,这位乳娘看着四十来岁年纪,从小奶张夕长大,情同母子,这才冒死混进温府求温初弦救命。
温初弦刚要扶起乳娘,家丁便来了,七手八脚地将乳娘叉走。
乳娘的指甲犹死死地扣着门板,“小姐救救我家哥儿吧!他被那些锦衣卫折磨得发高烧,口中放心不下的也是你啊!”
乳娘被拖走了。
家丁向温初弦道歉,“惊扰小姐了,竟叫这疯婆子混了进来。”
温初弦点头,空惘惘地站在原地。
张夕是冤枉的没错,他只是一个老实的生意人,这些横祸本不该降临在他头上。
她隐隐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她得想办法救救张夕。
若他能平平安安地出来,香染居烧了就烧了,他们夫妇一体,从头再来,还可以东山再起。
这一头,温老爷正敞开府邸正门,携何氏以及家中众仆役焦急地等待谢灵玄的到来。
也叫嫡女温芷沅站在一旁,想谢灵玄念在未来妻子的面子上,或许会通融襄助温家。
谢灵玄虽官居一品位极人臣,却非是摆架子的人。既答应了温老爷的邀约,时辰一到,如期地出现在了温府门口。
温老爷见他到来,大喜之下,亲自迎了上去。
何氏紧随其后,悄悄推了女儿温芷沅一把,叫她上前去迎候未婚夫。
温芷沅柔美婉转地凑在前面,谢灵玄却洋洋不睬,只与温老爷说话,浑似没看见她一般。
叙过寒温之后,温老爷把谢灵玄单独请到茶寮。屏退了妇人,温老爷心怀惴惴地问起,少帝中毒昏厥一事到底怎么判了。
谢灵玄答说,“世伯放心,此事大理寺只认为是张氏的疏漏,不会连累贵府和贵府小姐。”
温老爷凝眉说,“有世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张夕要被流放还是怎样,自是罪有应得,我已退了小女和他的婚事,以后管不会再有一点勾结。……只是太后娘娘恐对温氏也生了疑忌,几日来免了我好几样公职。谢温两家本同气连枝,温氏蒙此不白之冤,还得托付世侄在太后娘娘面前代为说情。”
谢灵玄平静地说,“世伯托付,晚辈自然应承。不必如此紧张。”
温老爷听谢灵玄轻轻易易地答应下来,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抿抿唇,想唤谢灵玄一声贤婿,套套近乎,却又怕过于僭越惹人不快,踟躇着没开口。
却听谢灵玄主动问起,“弦世妹这几日可还好吧?”
温老爷一愣,还以为他问的是沅儿。
随即道,“好,很好,北镇抚司的人没敢对她做什么。就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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