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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长公主出门相送,再三舍不得温芷沅。

温初弦恹恹地靠在马车上,瞥见温芷沅戴着一只成色极好的绿镯,原来是戴在长公主手腕上的。

她忽然晓得谢灵玄为什么要烧她的东西了,她哪里是他什么未婚妻,温芷沅才是他的未婚妻。

何氏热热络络地告别了长公主,一行人就此启程。

温初弦忍不住掀开轿帘,怀着几分自欺欺人的希冀,朝谢府又望了望,却始终没能看到谢灵玄的影子。

她惹了他生气,走了,他也不会瞧她一眼。

作者有话说:

作者:男人,以后有你受的

第7章 惩责

温家老宅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院子,虽也是风水宝地,古树参天,但和布局精巧的谢府比起来,终究是差了一筹。

方一进了温府的门,何氏那满脸的笑容便消退了,阴着脸将温初弦叫了来,用戒尺责打。

“不要脸的东西。”

戒尺上生着倒刺,每一下都疼到肉里,手都快被打烂了。

温初弦挨了几下,唇上已是半点血色也无。

温老爷看见了,沉声问,“这是在作甚?”

何氏虽不是温初弦的亲娘,到底是名义上的母亲,平日里碍于面子,不愿落下苛待庶女的骂名,从未下过今日这般的重手。

何氏道,“老爷可知,妾身为何带着咱们姐儿提前回府?”

温老爷皱眉,“你临走时说要把沅姐儿的婚事谈成,半个月后才回来,这才几日。”

何氏恨然,“是了。这女在谢府背着我日日纠缠谢公子,送花送香,好生不知羞耻。惹得人家谢相直接递话给了长公主,叫妾身好好管管女儿。妾身活了半辈子,还不曾丢过如此的人。”

温老爷闻此脸色阴沉了下去,那谢灵玄不仅是相府的主君、他未来的女婿,更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一句话就能毁掉他仕途的人。

温老爷瞪了眼温初弦,沉声,“打死了好。”

他只想着自己仕途的亨运,忘记了自己当年醉酒和谢公爷定下婚约的事。

按照那婚约,谢灵玄原本就该是温初弦的未婚夫婿。未婚妻关怀自己的未婚夫,错处原没那么大。

当下温老爷怕受连累,匆匆备礼,去给谢灵玄赔罪。

何氏余怒未消,又抽了温初弦几下,将她锁进绣阁做绣活儿。

绣阁偏僻少人,已长久无人进去了,落满了尘土。

温初弦原淋了雨水在发低烧,手心又挨了这十几下戒尺,心力交瘁,终是支撑不住昏过去了。

送饭的嬷嬷摸她的额头滚烫如热水,急忙禀告何氏。何氏怕出人命,命郎中去绣阁为温初弦医治,却依旧没松口放她出来。

温初弦浑浑噩噩地睡了几日,梦中反复重复着谢灵玄问她的那句——你知不知廉耻?

泪水干了,却又流。儿时那温存和蔼的玄哥哥幻化成一个虚影,离她越来越远。

他明明跟她说过,他珍重他们的婚约,绝不会负心。

他也明明说过,他欢喜于她。

他爱吝她送他的所有东西,贵的贱的,都被他锁进一个箱子中。他曾指着那箱子和她说,“阿弦,这是咱们的秘密。你要把它填满哦。”

如今,他一把火烧了。

难道一场风寒,真的夺去了他的记忆,叫他性情完全变了么?

温初弦迷迷糊糊,也不知是药还是什么,舌根苦得很,也麻木得很。

这一场病一连五六日才见好,何氏每日派人给她送两餐。其余时间,温初弦便抱膝在昏暗的绣阁里发呆。

这日的膳是何氏亲自送来的,“过几日我带你去谢家,把你和谢公子的婚事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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