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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只管不动声色,同着一起用了晚膳,打发胤礽去休息,康熙便要同姜鄢一道歇息。
他也借口说累了一日,姜鄢一整日都没做什么,悬着心也累了,昨夜又没有睡好,就信了康熙的话,与他一道早早歇下。
可她睡得不踏实,康熙搂着人,安抚许久,怀里的人才慢慢安稳下来,待呼吸平稳后,康熙才悄然起身,到了外间来。
屋里只留下一盏小小的灯烛,康熙怕没了光姜鄢害怕,就给她留着了。
外间随意坐在榻上的帝王面沉似水,眼神清明不见半分倦意。
李嬷嬷庆月松月悄悄行礼,跪在康熙跟前,康熙抬了抬手,叫了起。
三人躬身而立。
康熙沉着声音低问:“鄢妃这两日,做了些什么?”
李嬷嬷说:“回皇上,主子不曾做什么。昨日下午在凉棚里打扇,晚膳时才回房。今日上午在院子里看花,下了雨便回了屋里,还是在门前看花。主子似是心神不宁,午膳也没有用多少。皇上与太子爷回来,晚膳才用的多些。”
“心神不宁?”康熙想,东西都吃的不多,心事竟这样重?
李嬷嬷说:“主子是为皇上与太子爷悬心。瞧着是看花,其实一直盯着□□那里,有什么动静都要去看看。”
康熙听了这话就心疼。面上她不说,心里这般惦记。她这样惦记,康熙又是心疼,又是高兴。可瞧她这迟迟回不过神的样子,约莫是这回吓着了。
瞧着人是镇定,还给他出主意,教胤礽抹泥巴防晒,其实心思那样重,怕是也惦记着百姓吧。不然,也不会主动问堤坝的情形了。
康熙想,这样下去可不行,走之前,得让她重新高兴起来。不然将来总是梦魇,他要心疼坏了的。
康熙又问:“鄢妃身上那些个凹进去的小印子,是怎么弄的?”
他今日摸到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不知怎么回事,问她她又不肯说,舍不得逼她,只好来问她的人。
李嬷嬷前头的问话答得爽快,问到这个,迟疑了片刻,才说:“昨夜,主子睡得不安稳。说热,就把那个纯金的小匣子抱着睡。小匣子的暗锁开了,金锞子滚了满床,主子身上那是咯出来的。不过后半夜,许是抱着凉快,主子睡得还不错。”
康熙一时无语。他挥挥手,李嬷嬷等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康熙进了里间,没上床榻,先去她的箱笼里,把那个纯金小匣子给她找出来了。
然后将暗锁锁好,跟着抱上了床。
悄悄把小匣子塞到姜鄢的怀里。
他只是想试一下,没想到熟睡的那人像是瞬间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直接就把匣子捂到了怀里,还抱的紧紧的,仔细看,帷帐外透过来的那一点点光亮里,她似乎还在笑。
康熙吃醋了,她还从来没把他抱的这么紧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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