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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明比黄彦年长十岁有余,怒气上头颇有威势,可黄彦也不是吃素的,他微微一笑,善意地提醒:“钱总,给令公子看病的不是我,是我妹妹。”
井玫瑰:“钱明先生别动怒,我只是告诉你,你儿子的病根在哪儿,这样才能根治。”
她本意是直接道出前后原委,没想到钱明不按套路出牌,不找她这个当事人发火,反而让黄彦受了无妄之灾,暗叹一声失策了,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钱明冰着脸:“要是不想喊我钱先生,可以学你哥哥,叫我一声钱总。”
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听说又是从山里出来的,大概没见过什么世面,应该是被钱聪用什么东西收买了,才会这样不给他留面子。
钱明当初争夺家产失败,后来靠着抢出来的那点东西自己创了业,公司到今天也算做得有声有色。
他自认不比钱聪差在哪儿,生意场上应酬下来,也没人敢这样当面给他吃瘪,一个仗着家境张牙舞爪的黄毛丫头而已,要不是为了儿子,他——
“好的,钱总。”井玫瑰从善如流,表情看不出任何勉强之意,钱明一口气登时噎在喉咙里,不上也不下。
见了他仿佛吃了癞□□的憋屈表情,井玫瑰抿了抿想微扬的唇角,决定不再刁难他了。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这人当初手段狠是狠,好歹也没有天良丧尽,再说报应已经降临了,儿子重病,妻子的心思也不在他和孩子身上,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算是莫大的折磨了。
“哥哥,麻烦你和钱总夫人先出去一下吧。”井玫瑰转身对黄彦道。
“好。”
黄彦先走了出去,钱明的老婆这时候又露出一些不舍的情绪来了,一步三回头,似乎是期盼钱明能出声让她留下,只不过可惜钱明此刻的心思完全在儿子身上,老婆也得靠边站。
况且他也知道井玫瑰故意支开黄彦和他太太,很有可能是有话想私下和他说:“井小姐,你想做什么?”
井玫瑰:“钱总,在治疗钱少爷之前,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钱总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耐心,前一半用在十多年前忍气吞声谋划家产上,另一半则全部用在了今天。
“你问。”
“当年你找人在你堂弟钱聪身边做奸细,间接害得他十多年没有孩子,甚至连性命都差点没了,这一切你知情吗?”
当年钱聪的老婆流产大出血,钱聪许下重金到处求医问药,这事他当然知道。
“我知道,但这不是我害的。”井玫瑰没有掩饰,钱明已经快要猜到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了——刚才为什么会说他的儿子得病是报应。
钱明的心里有了一丝恐慌,但他拒绝认下这个罪过:“生不出儿子这都是命!至于他差点没命,这事我没听说过。”
他没说谎,井玫瑰心知肚明,钱明只是差点出事,谁料命好遇见了她。
听着钱聪嘴硬死不认账,井玫瑰微笑着道:“那钱总是不承认自己有错了?”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我有什么错?小姑娘,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治病,故意在这儿说些乱七八糟的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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