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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他们在服务区吃了顿午饭，童陵也没有说话，耷拉着眼皮，情绪非常低落。

到了奎宁市，周勉领着童陵住进了事先订好的酒店。

两人一进房间，周勉就把小兔子从后面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他还没开口再次道歉，兔兔的眼泪倒先出来了。

鼻头通红，眼尾湿润，委委屈屈好不可怜。

“怎么哭了？”周勉急了，一下一下亲着小兔子软嫩的脸颊，说：“还因为早上的事气我？”

童陵隔了好久，才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嗯。”

周勉：“我那时同你开玩笑……”

童陵：“你怎么可以拿这种事开玩笑？你都不知道我多害怕。”

说到这里，小兔妖彻底放开声音哭了起来。

他不是娇气，也不是在和周勉闹脾气，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神界的人找上他，他知道了太多真相，他一直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揽在了自己头上。

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是他害了周勉，害了那么多人。

所以早上周勉那句无心的玩笑话，更加重了他的罪恶感。

他觉得如果有一天周勉落得堕魔或者被神界四处追杀的下场，那么，他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就像梵殊说的，原本周勉已经可以做正武神了，正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会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

他就是一只不详小妖怪。

周勉的额头贴着童陵的额头，他感知到了小兔妖的想法和感受。

小兔子的负罪感太深了。

“宝贝，别哭了。” 周勉低声安慰他，“早上是我错了。”

“夫君……童童，童童是不是不该出现？”

周勉抱着童陵翻了个身，让他压在自己身上。

童陵从上俯视着他，眼泪还在“啪啪”掉，落在了周勉的薄唇上。

小妖怪的眼泪又咸又苦。

“童童，这是我的老家。” 周勉答非所问。

“不，应该说是我这一世的老家。”周勉补了一句。

童陵静静看着他。

“这一千多年来，我轮回了究竟几十世，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我在这个人间活了很久，可我又没有在这个地方留下一点痕迹。”

“这么长的时间里，我过得很迷茫。每一世结束后，我都会重看这一生，我好像活得很有意义，又好像没有任何意义。”

“直到你出现了，我才知道，原来我想做的事还有那么多。童童，你知道吗？不是你在干预我的人生，而是我把你拉进了我的生命里。”

“我需要你，不能没有你。”

在周勉这么深情的告白下，童陵张嘴想回应，哪知他哭得太难过了，话还没来得及说，鼻涕先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