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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哭着求着和他说自己想上学,说她喜欢学校的朋友,喜欢做的事,那个性子柔软的丛京,为了和他抗议,甚至是不惜这样决绝。
他真的逼她到这种境地?
沈知聿闭眼,把那张纸条完全掐到了手里。
他只说了一个字。
找。
哪怕是把整座城市都找过来,把天翻过来,他不信找不到一个丛京。
那边,对发生的事丝毫不知的丛京正迷迷糊糊地在学校后街的网咖里睡着。
柔软却不怎么舒适的电竞椅,开了一整天却什么软件也没打开的电脑屏幕,耳边是远处各种键盘的敲击声,这儿有空调,也有服务,能让人暂时忘掉一切。
丛京醒来的时候,是因为耳麦里系统提醒要充值。
丛京揉着眼睛从位置上坐起来,看到屏幕上欠的费,只能起身去充值。
她睡了一晚上,包了个单人机位,花了四十块。而她在这儿,已经睡了两天。
戴着帽子到前台去充了值以后,丛京吸了吸气,去数自己手里剩的钱。
两百。
她还只剩两百的现金,在这吃饭加睡觉,撑不过几晚。
丛京叹了声气。
没有去打卡学习,没有和同学们提前说明,和平常截然不同的叛逆生活,她只是产生了那么个想法就大胆地做了。
直到现在已经两天,她甚至都不敢去打开自己手机看,怕看到老师同学到处找她的消息,看到哥哥无数个电话和短信。
这种感觉,其实很煎熬。
不是她一个乖乖女能习惯得了的,可是,她也想不到别的办法能表达抗争了。
虽然两百顶多能过五天,五天后呢?
不知道,再看,大不了到时候再回家。
到了中午丛京饿了,把自己全身裹好走出去,想在隔壁卖炒饭的摊位买碗饭回去,结果刚出去就被人叫了住:“丛京?”
丛京下意识地缩肩膀,头都不敢回。
对方又疑惑地走过来:“是你吗?”
她才试探着回头,看到手揣在卫衣口袋里同样戴着帽子的景铄。
他讶异了:“真是你,他们都在到处找你,你去哪了,在学校为什么不回老师消息。”
丛京有点着急,看了看周围,转身就往网咖里走。
景铄跟了上去,说:“你干嘛,怎么不说话。”
一直到回到了位置上,丛京拿过自己桌上的东西,像是有点着急地想走,可回头就看到站在她身后的人,她手又有点无力地垂下去。
丛京说:“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对方挑眉:“他们都说你失踪了,我正好中午没事做来后街遛弯,一眼看到你从网咖里出来,就那样用眼睛看到了啊。”
丛京从不知道自己这么好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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