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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贼来了。
秦鱼站在门口,还没进来,也没等那赵妈妈拿扫帚要赶她就先开了口。
“如果我怀有恶意,你们过于敌意或者激动最终危险的是你们自己。”
“反之如果我没有,我觉得你们该听听我来的用意。”
“最后是拒绝还是接受,选择权在你们自己。”
赵妈妈依旧怒气难抑制,她想不到更深的地方,只是明白自家小姐体弱垂危,对方却是个武林人。
的确不能乱来。
至于那妇人……她显然聪慧许多,纵然对秦鱼恨意无比,却还有理智,不想哪赵妈妈的命去冒险,于是阻止了赵妈妈,也朝秦鱼说到:“你我仇恨难消,若是恶意,尽可动手,若是善意,我也不需要,还请日后不再见。”
既然报不了仇,她宁愿吞下这苦果,只求以后不要再见这个恶人。
秦鱼当然知道被奸污被驱逐的滋味,但她情绪也没外露,只进去,关了门,拉了椅子坐下。
两女警戒不安,却看这个采花贼坐着后就不动了。
有认真谈事的姿态,语气神情也是。
“第一,你体质虚弱,内有毒素残留,还怀着孕,就算能养胎到生养时,十有八九也会难产而死,继续有高人能在你孕时安全去毒才能长久。第二,不管是我安排人照顾你们,还是我自己亲自保护,你们怕是都不屑,但现在开始,你我关系已经撇不开了,因为我如今在这山中办的事儿,涉及这个帝国最危险的机密,我今日走了,改日就有人会查到这来,先从那些和尚下手,自会查到我出手救了你们,若是不依不饶,查到我以前对你的恶行,查到你我关系……”
年轻妇人脸色微微一变,“你我没有关系。”
是没关系啊,我特么就不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爹!
可内心再腹诽,秦鱼表面上还是来了一句:“但他们会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年轻妇人觉得这个人说这句话的表情有点怪。
不,应该说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就很怪,跟以前……
猛然想起那晚上自己被强行侵犯的一幕幕,抓着杯子的手掌紧了起来,年轻妇人撇开脸,不想再看秦鱼一眼。
秦鱼察觉到了,但继续说道:“那些人可能会抓了你们来威胁我。”
赵妈妈有些生气,“原来你是怕自己被威胁!”
秦鱼睨她一眼,幽幽说:“所以啊,要么我现在就杀了你们一了百了,要么就是把你们看好了,别给那些人机会,你们觉得呢?”
当她愿意呢,其实把两人藏在河东境更好,只是她任务束缚比较大,没法撇开这两人,也怕真的被人顺腾摸瓜找到她们,别的不说,姓蔺的就十分能耐。
但她知道自己如果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精力,绝对能把这两人藏好了不让姓蔺的找到,可惜现在不行。
她不谈从前,不谈罪恶或者悔恨,就谈性命攸关的利弊,这是为了避免时间浪费,也避免攀扯起来她暴露身份——真让她对着受害人认了这奸污之罪,她也是真的出不了口,只能糊弄下了。
赵妈妈不说话了,担忧得看向自己家姑娘。
年轻妇人其实也在沉思,片刻后,她凝声说:“我们会离开河东,远遁而去,绝不给你添麻烦,也望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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