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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明很难用几句话压下去。
江聿梁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但想起了一件事。
她低头,抿了抿唇,从兜里掏出了盒子,嗓音微哑,透着一点疲惫。
“给,还你。”
“怎么?”
看他不接,江聿梁又收回手看了看:“是有人冒充你送的吗?”
极盛的月色下,陈牧洲站在原地。
他沉默着,让江聿梁觉得这一刻是真像梦境。
险境丛生,美到疯魔的梦境。
“我给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过。怎么处置,随你便。”
他说。
江聿梁突然笑出声,哈了一声,似乎一切让她感觉滑稽。
事实也确实是的。
她感觉自己离疯也不远了。
“这样吧,我有别的需要。”
江聿梁耸耸肩:“无功不受禄,这个还你,你帮我个别的小忙。”
没等陈牧洲回答,江聿梁抬了抬手,小孩儿玩火般,好奇而纯粹的,用右手指尖轻触了触。
他的锁骨。
这一刻,江聿梁觉得自己既像那个E.T,还像那个B.T,有点大病。
她今天没醉,很清醒来着。
怎么发了疯一样想这么做?看来现实比酒厉害。
陈牧洲立在原地,胸膛似乎微微一震,又似乎是她的错觉,总之他没动。
江聿梁没有停在一个地方,她的指尖沿着他左侧锁骨线条,轻然地滑过。
更准确地说,是描摹。
江聿梁沉浸在这一秒,骨头的形状,触感,跟她想象的一样。
坚实又脆弱。
可惜再往深一些,锁骨的尽头,已然藏在了衬衫面料之下。
江聿梁遗憾地到此为止,手要离开的前一秒,被陈牧洲扣住。
他宽大的掌心轻松地抓扣住她的腕骨,用力到好像恨不得把她折断。
奇怪的是,江聿梁也不觉得危险,也没有急着抽出手。
陈牧洲第一次这样。
说话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语气却放得轻之又轻。
像发怒的猛兽贴地夜行,要扑杀的前奏。
“江聿梁。你在干嘛?”
“对不起。”
没办法,觉得她在耍流氓也得认了。
江聿梁敷衍地道歉后,抬眼,真诚望进他眼里:“但我觉得,你这东西那么贵,换成两个小忙怎么样?”
这次也是一样,她没有等陈牧洲任何回答,抽出了手,却没有远离。
——往前迈进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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