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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偶爱干净,没忍住靠过去挨在他身上给他舔毛,从头到尾认真仔细地舔干净了。边牧也很享受,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伸出爪子布偶按在地上,低头一顶,把他拱翻了身,压在地上热情地一番招呼,把他从脖子到腹部长长的软毛都舔得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配上一双莹莹的蓝眼睛,格外惹人怜爱。
庄周睡醒过来,就看到他家的布偶趴在别人边牧怀里依偎着,像个小情人似的。
他于是叹了口气:造化呀。
边牧没有主,又颇有灵性,庄周就把他收留到家里住下了。晚上,他给边牧重新打理了毛发,清虫杀菌,看着估摸已经是成熟的年纪,给他开了个肉罐头。
一向粘人的布偶有点吃味,扑过去伸爪子挠,被边牧尽数按住,轻轻一拱就被推翻了。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懊恼地爬起来,对着边牧小声地叫唤。
边牧也仰起脖子,嗷呜了一声。
布偶似乎听懂了,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又一步,靠近过去给他舔了舔脖子上的毛。
边牧又用爪子拍了拍罐头,倒出来一点牛肉块,布偶低下头嗅了嗅,是自己没尝过的味道。
布偶还没成年,庄周平时给他喂食就不多,但馋嘴是布偶的天性,起初的谨慎在确认过无毒后便飞快地丢掉了,嘴边的毛都沾了不少油腥。
边牧低头给他舔掉,嘴对嘴地舔了半天,舌头都快伸进去了。布偶本来是有些洁癖的,被他舌头上的牛肉味吸引了,也忘乎所以,张嘴叼住就想咬,反而被缠住,晕乎乎地晃着脑袋扑通一声趴倒在地。
庄周端着水杯路过,看到一猫一狗亲亲爱爱地在地上翻滚,喝了口水,淡定地走过去了。
边牧就这样舒舒服服地住了些日子。
他学东西很快,从不会触犯到庄周给他们划定的界限。他性格活泼,运动量大,平时会跳出院外去逛一圈,回来时给布偶娴来一只四叶草,或是一株刚开的桃花。
布偶有时候也会发脾气,嫌他整天出去外面身上沾花惹草,都是怪味,有时候还浑身醉醺醺的回来,一身酒味齁死人。
酒鬼!色狼,老流氓!你是不是外边有猫了?
他气愤地伸出爪子往边牧身上挠,但是力气又没他大,总是被轻轻松松制服按在地上,不知不觉间互相咬一嘴毛,然后在地上滚着玩。
春天本来就是发-情的季节,当庄周偶然撞见外来的边牧把家养的布偶压在窝里,骑在他身上横冲乱撞,并不感到意外。布偶伸长了无力的爪子偶尔扭动一下身体,发出断断续续的喘叫。
布偶的忍耐力很好,实在被弄疼了才会去挠他,去咬边牧脖子上的短短的绒毛,很快又和好,被边牧爱抚地从头到尾舔一遍。
又过了几天,庄周看到外边有不少人在晃悠,抱着广告牌和小喇叭到处问:“有没有见到一只特别帅的边牧啊?”
“他叫太白,长得可英俊了,而且很聪明!”
“太白还是前几届犬科技能大赛的冠军呢!结果离家出走了,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大家帮帮忙啊!”
那天,曜敲开了庄周的门。
“庄周老师!你最近有没有看见这样一只……”
庄周看了一眼宣传单上的图片,平静地喝茶:“没有。”
“诶,可是老师,能不能借你家的小仙女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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