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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梁大郎的眼睛里仓促聚起了一抹光芒,却又很快消失不见,“是,传扬出去是两败俱伤。可不传扬出去,便只有他老六一个伤!你觉得他们会选拖我下水,还是让老六一个人担下这罪名?”
永昌伯爵府这番热闹,盛家诸人自然是无从知晓的。
而那日,明兰自王若弗那里偷听到了当年她小娘难产的真相,心中思绪万千。终于,某一日结束了嬷嬷的课,她去找了卫小娘。
卫恕意见女儿来了,温柔浅笑道:“明儿来啦?桁哥儿昨日还说,想叫姐姐教他投壶呢!说来你的投壶还是我教的,如今倒被这小子给嫌弃了!”
若是以往,明兰便该笑着迎上去,凑到亲娘身边逗个趣儿,再去教桁哥儿投壶,而卫氏则会在一边浅笑着看着两个孩子一个教、一个学。
可今日,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小娘,我有话和你说。”
卫恕意见她如此庄重的样子,便叫人先将桁哥儿带了下去,再将女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明儿今日这是怎么了?”
明兰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想哭。当年她年纪不算大,小娘的事儿又很快被母亲解决了,所以,她对于当年的内情,其实是不大清楚的。可一想到,她差点儿就永远失去了小娘,也差点没了桁哥儿这个弟弟,心口处就一阵窒息般的痛。
卫恕意见女儿像是要哭,也有些急了,将女儿搂在怀里,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轻柔地拍抚着女儿的背脊,就像她儿时在两个姐姐那里受了委屈,她哄她时那样,声音也是柔和极了:“明儿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说给小娘听听好不好?有些事儿啊,说出来或许能好不少,别自个儿一个憋在心里。”
明兰听着小娘温柔的哄劝,再忍不住扑进她怀里,哭道:“小娘!我今日才知道,我竟然差点儿就没有小娘了!”
卫恕意心下一紧,“什么意思?”
明兰定了定神,从卫恕意怀里钻出来,擦了擦眼泪,问道:“当年,你生桁哥儿的时候,那林氏是不是故意给你喂了很多补品,导致你胎大难产,还在你生产时拖住了大夫和稳婆?”
明儿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原本,她是想着,明儿还小,没必要让她因这事儿,就失了小孩子的天真懵懂,为了替自己报仇而移了心性。现在,明儿也长大了,快要嫁人了,告诉她本也没什么,也该叫孩子知道,后宅女子,没什么心眼儿可是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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