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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瑞如释重负。
喝过醒酒汤,又洗漱过去了去一身酒气,梁晗方躺上了床。
合上眼,墨兰的身影却始终在眼前挥之不去。闹得他浑身燥热,怎么也睡不着。
好在,酒劲儿缓缓上来,他借着这几分醉意,才慢慢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又见到了墨兰。
先是初见时的墨兰。胆怯得像只小兔子似的,跟他说话都要用团扇死死挡住脸。可一说起自己的诗,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却又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再是和他渐渐熟络起来的墨兰。这时的她,终于可以隔着一米远的距离,不用团扇挡着脸,和他谈笑风生,说说她的诗词,说说她的烦闷。
最后,是要跟他一刀两断的墨兰。她说:“以后……我们大概就不会再见了吧?”“回去,就把我的信……都烧了吧。”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抽痛。
墨兰第一次那样求他,他自是照做。可将信烧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从火中夺出来一张被烧去了一个角的信,当做自己往后余生漫长寂寥的唯一慰藉。
他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的。
可没想到,越是不见,心中就越是想念。比之前盼着马球会上同墨兰相见时,要更想很多很多倍。
他觉得,再不见到墨兰,他就要溺毙在这漫无边际的思念之中了。
可墨兰不让他去见她……
他没办法,只好遣了人,日日盯着盛家,就盼着墨兰什么时候出门,他能再见她一面。远远地瞧她一眼就好,他不会去打扰她的,就像她所期望的那样。
却没想到……见了一面,那思念却半分没缓,只以一种更猛烈的方式,险些将他击垮——
他梦中的最后一个场景,是他将墨兰抱坐在怀里,墨兰穿着一身桃粉色的衣衫,面色也和她的衣裳似的,恰似任人采撷的幼嫩桃花,正娇笑着喂他吃酒。他们就像一对寻常夫妻那样。
醒来的时候,梁晗只觉得下面湿湿凉凉的,好像尿了裤子似的。
他匆匆唤了双瑞来帮他换了床单被褥,又去洗了一次澡,这才将浑身火气去得七七八八。
可那抹桃粉色的身影,却在他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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